。”
唐慕白点了点头，坐在了她旁边。
十五分钟后，飞机起飞。
一路上，唐慕白都在补眠。
十八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冰岛。
冰岛的夜晚足够冷，陆以凝穿上厚厚外衣，然而身上的寒冷远不及心的疼痛。
她又发病了，口鼻间细细密密的疼怎么都压不下去。
陆以凝看着前方的唐慕白，匆忙掏出口袋里的药瓶倒出药丸，甚至来不及数清是几粒，便一把吞咽下去。
药片又干又涩，刮得喉咙生疼。
恰逢唐慕白回头看来：“以凝，过来。”
陆以凝努力扬起抹笑，将痛苦掩下，跑上了前。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病徒添遗憾。
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中。
可真的太疼了，陆以凝走着走着便落在了后面。
她看着身前几步远的唐慕白，却只能追逐上他的影子。
药渐渐起了效果，陆以凝动着疼到僵硬的手打开了相机，叫住了唐慕白：“慕白，我们拍一张合照好不好？”
唐慕白余光扫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拍照。”
心里的酸涩和疼痛又止不住的往上涌，陆以凝垂下眸：“就这一次。”
她知道唐慕白很讨厌拍照，从结婚起，他们除了婚纱照就再没了其他的照片。
可是她清楚，只有这一次，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唐慕白沉默地望着她，还是没有拒绝。
陆以凝松了口气，走到了唐慕白身边。
恰逢此时，明亮的极光从云雾夹缝中突围而出，绚丽的色彩点缀黑沉的天空。
她数着定好的时间，在即将拍下的最后一秒，踮起脚，吻上了唐慕白的侧脸。
一滴泪，也从眼尾悄无声息的滑落。
深夜，两人回到酒店。
陆以凝坐在飘窗上翻看着唯一的那一张照片。
定格的画面里，唐慕白的脸上不带一丝温度，却让她倍加珍惜。
陆以凝一遍一遍看着，甚至在想等回国之后要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床头。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想要去和唐慕白说：“慕白……”
然而她话刚出口，就被唐慕白打断：“对不起，明天我要回国。”
陆以凝一愣，开口时嗓音却已经沙哑：“什么？”
“若曦有事。”唐慕白满眼淡漠。
陆以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