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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卿心扉。
她仰头看着顾徵,视线有些模糊。
苍白的脸颊上,早已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水。
“阿徵。”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唤着他的名字,“带我回家,可好?”
回家,回到那个你给我的家。
顾徵看着泪眼摩挲的沈卿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好。”
他将肩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沈卿卿身上,再与她并肩而行。
雨伞倾斜,淅沥的雨水淋湿了他的半边身躯。
锦绣苑。
沈卿卿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依旧浑身颤抖。
“你发烧了,我去找大夫。”顾徵给她掖好被角便要起身。
沈卿卿拉住了他的手腕,眼底带着恳求:“不要。”
她不想让顾徵知道自己中毒已久的事。
“抱抱我,求你。”她紧紧攥着顾徵的手,好似拉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顾徵蹙眉,身形未动。
沈卿卿看着他,嗓音中的苦涩蔓延成海。
“一次就好,求你……明日我便离开顾府,自此不复相见。”
一字一句,撕扯着咽喉挤出,浸满卑微和痛苦。
顾徵一怔,心头毫无征兆地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沉闷感,让他呼吸压抑。
他伸出手,将那颤抖的女人搂在了怀中。
怀中人,瘦骨嶙峋。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温暖一刻。
“大人,晋宁公主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顾徵身形一僵,松开了抱住沈卿卿的双臂。
沈卿卿脸色一寸寸发白,有些仓惶地拉住了他的手:“不……阿徵,不要走……”
任性无理也好,胡搅蛮缠也罢。
只此一次,求他不要为了那个女人离开自己。
顾徵一根根掰开沈卿卿冰凉的手指,薄唇吐字如冰。
“早些休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再次被关上的房门,沈卿卿无力的蜷紧了手指。
就好像溺水之人,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救命浮木时那般绝望。
书房。
顾徵对江知诩行了拱手礼:“锦衣卫指挥使顾徵,见过公主。”
江知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哀怨:“你我非要这般生分?”
“君臣之礼不可乱,不知公主深夜到访有何事。”顾徵语气平淡无冷意,却字字透着疏离。
江知诩神情带着愠色:“再过几日你便是我的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