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忍着一肚子心酸和悲凉，去看守所见白焰。
她望着穿着囚服，带着镣铐狼狈走来的白焰，眼眶忍不住发红。
随着他的靠近，她渐渐看清白焰红肿的脸，眼泪再也止不住：“哥，你的脸……”
后面的话，白雅再也说不下去了。
哥哥从来明月清风，是海城出了名的贵公子，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可恨的是，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白焰却努力冲她笑笑：“不用担心，哥没事，不小心摔倒罢了。”
他一笑，左边的肿脸都破皮出血，这怎么可能是摔一跤摔出来的伤？
白雅心仿佛在滴血，却死死握紧拳头，装作信了，破涕而笑。
她帮不上忙，更不能让哥哥更担心。
“小兮，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等你下个月过生日的时候，我一定能出来，好好陪你。”
白雅忍着泪，歪头靠在玻璃上，凝着里面的人，像小时候那样要求：“那我们……一言为定？”
白焰眸光闪动，伸手过来隔着玻璃轻抚她的头发，承诺她：“嗯，一言为定。”
从看守所出来，天色已晚。
寒风刮在脸上，刺进肌肤，白雅一时分不清是风更冷，还是心更冷。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白氏大厦，曾经熟悉的地方此刻就像是一座牢笼。
要进去吗？
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五分钟后，白雅来到了十八层，一路上竟也无人阻挠。
推门进入总裁办公室，抬眼就见到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凌擎。
他的脸依旧俊朗，从前的温文尔雅，如今看来她只觉得是斯文败类。
见她进来，顾凌擎停下笔望了过来，口中还用聊家常的语气说着：“不错，长骨气了，你比我现象中来的要迟一点。”
白雅心一紧，把她逼到这一步，看她绝望，于他而言好像只是乐趣。
她爱的人，竟然是这个样子……
手握了又松，想到哥哥红肿的脸，她强忍着难堪，用卑微的语调哀求：“你能不能放了我哥哥？”
顾凌擎低笑了一声，摘下了眼睛，睨着她的目光就像看见猎物的兴味：“放过白焰也不是不行，可你拿什么跟我换？”
白雅一僵，白氏集团已经是他的了，她哪还听不懂他的暗示？
她默了半响，最终忍泪，颤抖着伸手解开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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