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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老头吆住了驴子。
“老乡,这么早往哪里去呢?粜粮食的都下山往兰州县城赶,这爷俩咋还往上走呢?”
“噢,呵呵,我们这是去亲戚家呢!”江涛赶忙应承道。
“这么说你们是去兰州城粜口粮的喽?”郑老伯试探了一句。
“对咧,这年头,黎民百姓没口粮了难,有了也难啊!老天爷照看咱,给咱好年景,可官府偏偏又把盐控制得这么紧,百姓饭里缺盐,能有力气干活吗?”
“缺盐?这么说老伯这是粜口粮兑盐去哩?”
江涛听到一个“盐”字,顿时来精神了。他从汗褡兜里掏出一小块盐巴,顺手递到那老汉嘴边,“给,你舔舔这个。”
老汉一怔,舔了舔,惊讶地瞪大了眼:“盐!你们有盐?你们是——”
江涛冲他做了个手势:“嘘——,小声点!”
他们将驴子牵到附近一片隐蔽的树林子里,做起了交易。
“哎,这盐你有多少?”老头先开了口。
“老乡,看——,这两麻袋够不够你兑呢?”江涛指着麻驴背上的麻袋。
那人也来劲了:“那我这黑驴背上的两疙瘩上等精粟都来兑你的盐巴,能兑多少?”
“黑驴背上的粟米,我约摸最多也就两石吧,按眼下的市价——六石一贯折算,最多也就三百多钱,能兑来十斤精盐。”郑老伯掰着指头算了一账。
“老乡,俗话说‘一两食盐一两金’,您老再仔细看看这盐,可精着呢,青盐不用说,咱这地带会州池盐哪有这个品相!”
“这也太贵了吧!”
“县城比这还要贵不少哩,你爷俩来回还不得走上个一两天,划不划算咧,自己算算账。再说你见过这么精细纯粹的盐巴吗?”老伯说。
“老伯,人家嫌贵不兑,咱就走,这年头有好盐还怕卖不出去?”江涛故意催促老伯道。
说着,俩人真牵了毛驴,一前一后,扬长而去。
“老乡且慢,咱们再商量商量行吧?”老头赶忙喊住了他们。
“老伯,大家吃口饭都不容易,看您真心想兑的份上,再给您让二斤。十二斤,可是白花花的精盐呐!”江涛停下来说。
“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卖我们不就亏大咧!”郑老伯故意阻拦。
“行,兑就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