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么表示？”霍延年唇角轻挑。
许静捋了下耳后的卷发：“和以前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叫她上前一步，拉住霍延年。
“延年，今天太晚了，不如我们明天请许小姐……”
话还没说完，霍延年便推开她的手，淡淡道：“你先回去。”
说完，便带着许静走了。
白沫沫的手僵在原处。
她望着霍延年和许静的背影，喉咙干哑。
她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头脑混沌的独自打车回家。
这一夜，她等了一夜，也没等到霍延年回来。
第二天一早，手机响了起来。
白沫沫拿起一看，不是霍延年，而是老年医院的林医生。
她一怔，随即按下接听键：“林医生，有什么事吗？”
“白小姐，你奶奶情况不太好，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闻言，白沫沫心一沉：“好，我马上过去。”
老年医院，病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床上，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看手中的旧照片。
走廊中，白沫沫一脸凝重地听着林医生的话。
好半晌，她才忐忑问道：“她会把我也忘了吗？”
林医生婉言：“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避免，只能控制。”
闻言，白沫沫心空空的往下一落。
父母在她三岁时就离婚了，是奶奶把她带大的。
可本该赡养奶奶的叔叔婶婶，却因为奶奶得了老年痴呆将她扔进医院不闻不问。
想到这些，白沫沫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
她走了进去，坐在床边轻唤：“奶奶。”
白奶奶迟钝地看向她，许久后眼神才亮了亮：“沫沫，你来了啊。”
见她还认得自己，白沫沫松了口气。
“你眼睛怎么红了？”白奶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白沫沫鼻尖一酸：“因为沫沫看见奶奶很开心啊。”
她顿了顿，探身轻轻靠在白奶奶肩头：“奶奶，你不要忘记沫沫好不好？”
白奶奶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奶奶怎么会忘记沫沫呢，沫沫是奶奶的心头肉啊。”
白沫沫喉间一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她来说，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只是奶奶，还是母亲。
是除了霍延年以外，她这辈子唯一的温暖。
直到傍晚，白沫沫去交了治疗费后才和白奶奶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