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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尽是假。
真要说,也不过一场物非人非!
突然,一道脚步声从后响起。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在旁响起:“去年贵妃说不喜红梅,皇上便下旨尽数砍掉,打算明年春日换成桃树。”
姝楠看着面色如常,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李砚尘,却不知能说什么。
在他面前,她一向小心谨慎的可怜。
很久,姝楠才开口:“减少进贡之事,有劳王爷了。”
李砚尘“嗯”了声,也不多言。
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着,气氛难得的和谐。
而此时不远处的角落里,李婉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抱着暖手炉的手不断收紧,强压下心中的妒忌,她走上前:“砚尘,你在这儿啊,我等你好久了。”
李婉儿走到李砚尘身边,手无比自然的拂过他肩头的落雪:“如今天冷,小心风寒。”
然后看向姝楠,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姝楠也在啊?”
姝楠扯出抹笑,福了福身:“见过皇姑姑。”
李婉儿应了声,便同李砚尘说起了别的。
姝楠看着说着话的两人,很久,默默退离。
李砚尘默许着一切的发生,在她走后,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天色不早,臣回府休息,长公主请便。”
话落,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李婉儿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阵难看。
最后转头朝着姝楠离去的方向走去。
桃梧宫。
刚进殿没多久的姝楠看着不请自来的李婉儿,一时间摸不准她来意。
而李婉儿看着她,脸上不见笑意:“明日,你便离京回南国去。”
姝楠愣了下,刚要开口。
李婉儿的声音再次响起:“过去你追在砚尘身后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该清楚,他是我看中的驸马,你不该再与他有任何牵扯,平白污了他名声。”
姝楠只觉得可笑。
她从未想过根本不被李砚尘看在眼里的自己,竟然值得李婉儿抛却礼仪尊卑前来驱赶!
“皇姑姑,是您多想了。”
李婉儿却不信:“姝楠,你唤我一声姑姑,唤砚尘一声皇叔,从一开始你们便不可能,纵使你们在一起,也会为世俗所不容!”
听着这话,姝楠脑袋里好像有根弦被拨动般。
迎着李婉儿的目光,她不由问出了口:“皇姑姑,李砚尘当真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