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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赫鸣一页页翻看过去，越看越心惊，瞳孔都跟着剧烈颤动起来，仿佛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地震。
他抬头看向周浩：“你早就知道？”
周浩默然点头。
良久，厉赫鸣终于将病历一页页合上，将颤抖的双手藏到桌下。
他给了秦瑟答案：“是因为你背叛了我，所以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秦瑟的眉头缓缓拧紧，虽然她总是忘东忘西，连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
但是她真的很难相信他们之间感情破裂，是因为她的背叛。
厉赫鸣难得耐心的给她解释：“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你为了优渥的生活，把我的商业机密出卖给了竞争对手。”
秦瑟茫然，转头看向周浩，无声的询问：是这样吗？
周浩否认的话卡在喉咙，拳头攥到发紫又发白。
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
秦瑟低下头沉思，她真的是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爱人的人吗？
可厉赫鸣和周浩都这么说，她好像也无可辩驳。
厉赫鸣不善于骗人，周浩更是从来都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
因为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啊。
所以大概真的是这样吧。
说服自己相信了答案，秦瑟站起来，对着厉赫鸣深深鞠了一躬。
“虽然不知道那时候我有没有道歉，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好在当时我犯的错没有让你万劫不复，不然我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周浩刷的一下站起来，泪水就在眼眶里翻涌。
秦瑟！你道什么歉啊！你有什么错！
你明明没背叛过他，明明是厉赫鸣对不起你啊！
可周浩还是克制住了，压抑了半晌，他只对厉赫鸣说：“我去车里等你。”
厉赫鸣眸中也闪过一抹痛色。
当年秦瑟的背叛令他失望透顶，憎恨透顶。
但如今，这个人已经认了错，而且只剩下半年的时间。
他虽然无法原谅她，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毕竟他们之间有二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情谊。
见秦瑟道了歉就走，厉赫鸣起身拉住她的手腕。
“诊断上说如果手术，还有治愈的可能。
去治疗吧，我会全力出资。”
秦瑟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笑：“医生说就算手术能治愈，但记忆力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
我宁愿清楚的死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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