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指甲尽断，抠出了血也不愿放手：“不要……外祖父，求您别去！”
可楚南却只是像少时那般哄道：“穗穗听话，等会儿你闭上眼睛就当睡一觉，等你睁开眼外祖父就回来了。”
顾皇发话：“爱卿既执意如此，朕便全了你这份心，来人！给楚爱卿上刑！”
“不——不——”
任由顾穗儿如何撕心裂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外祖父褪了铠甲，上了刑台。
板子随即而落，一下下仿佛砸在顾穗儿的心上。
那鲜红的血充斥着她眼。
顾穗儿回头求萧珩：“国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认，求你为外祖父求求情好不好，他为国为民一生，不该受此责罚……”
可萧珩只冷漠退后。
他不救。
顾穗儿又求向顾皇：“父皇——”
然她一开口就被打断：“顾穗儿，你睁大眼好好看着，若不是你恶毒无耻，楚南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都是你害的。”
顾穗儿呆怔了瞬，望着顾皇眼里的志得意满，终于明白：求饶没用的。
他们巴不得外祖父死。
不远处，板子还在落下，一下比一下有力，外祖父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透。
顾穗儿从来没有恨过人，如今却恨不得杀人。
她忍回眼泪，在侍卫的押跪下尽力挺直了背脊。
顾穗儿视线一一扫过殿内这群道貌岸然的人，一字一句恨道：“若今日我外祖父死在这里，你们就不怕边关三十万铁骑踏平皇城，血洗皇宫为他们的将军报仇吗？！”
顾皇脸色一变，这才抬手停了刑罚，摆出一副忧心为难的样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楚爱卿虽然犯了错，但念在他劳苦功高，小惩大诫一下即可。”
“小六，你带楚爱卿去医治，从前的事就此作罢，但若再有下次，谁也保不了你。”
顾穗儿听着只觉虚伪。
可此刻她顾不上其他，忙扑到重伤昏迷的外祖父身边。
看着他背上的鲜血，顾穗儿手足无措，只能将人扶靠在背，一步一步往宫外挪去。
将军府内。
久病成医的顾穗儿，颤抖着给外祖父把脉。
却在探得脉象的那一刻，脸色大变：“蛊毒？！”
顾穗儿又换了另一只手诊脉，可还是如此。
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从来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