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
“大抵是有些难过的。”毕竟是亲生父母。
张嫂抬头，少女瓷白的脸美得不像话，却也冷得不像话，哪怕这个时候你哭一场也是好的。
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孩子，连哭都不会，那十七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心头忽地一酸，眼眶也泛出了红。
余兮兮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反倒把张嫂看尴尬了。
“眼里进了石头，你别管我！”
余兮兮：……
最后张嫂还是哭了，“兮兮小姐，张嫂就送你一句话，受了委屈要说出来，只要说出来，总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的话。”
余兮兮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哭的，但落在手上的眼泪有些烫人，最后，她点了点头。
孤儿院院长来得很快，一年时间，余兮兮四进四出，他头发都操心得白了。
“宋先生，宋太太，你们真想好了？”
宋崇山现在已经冷静下来，送走了余兮兮，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掏出一张十万块的支票，一脸道貌岸然，“院长辛苦了，这算是给她的教育经费。”
与其说是教育经费，不如说是封口费。
“不必。你们若真想好了就在弃养书上签个字，毕竟你们是她亲生父母，这样我们孤儿院才好帮她找下一家……”
宋崇山变了变脸色，“还找下一家？她都十七岁了，谁会要这么大的女儿？”
十七岁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谁家又不是傻子！
“这就不劳宋先生操心了！”院长也很烦躁，口气有点不好。
宋崇山憋着一口气，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签了字。
余兮兮出来时，交接手续已经办好，院长上前接过她的箱子，轻声安抚，“别难过，咱们还有一次机会。”
余兮兮微微点头，转身便走出宋家，没有一丝留恋。
“她真的就这样走了？”宋睿鑫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两个月他跟余兮兮斗智斗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突然间没人跟自己斗了，还有点空虚。
李曼琳和宋姝雅都没说话。
九月的天很热，少女脸很冷，院长心里泛着寒。
“下一家又是谁？”小姑娘声音清清淡淡的，也听不出喜怒。
没有外人，院长模样变得恭敬。
“您还记得两个月前那个唐阿姨吗？她有两个儿子，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