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熟悉的人带着不熟悉的表情，更是让他想到了微博上那些刷着“男朋友”的评论。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拱了起来，烧得季锦川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几乎成为灰烬。
不过一个月，她就有下家了？
还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找好了下家？
“没事就不能找你？沈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忙了？”季锦川的语气带着轻蔑跟嘲讽，颇有几分从前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如今忙还是闲，我想应该都与季总无关了吧？”沈悠然捏紧手，指甲刺痛了柔嫩的手心。
季锦川的下颌线骤然紧绷起来。
如果是以前，沈悠然绝不会这么冷淡地反问回来，而是会娇软地凑上来要一个吻，得不到了也只会靠在他胸前问怎么了，乖乖地当一朵温柔解语花。
“怎么？忙着找下家、炒绯闻？离开了我就这么自甘堕落？”季锦川看着沈悠然恨不得跟他撇清所有关系的样子，伤人的话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我自甘堕落？”沈悠然听到季锦川这么说自己，瞳孔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
随即她便红唇一勾，反唇相讥：“确实自甘堕落，不然怎么会愿意没名没分当了你三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听话宠物？”
季锦川额角的青筋瞬间暴突，一双深海般幽邃的眸子仿佛盛满了业火。
——她怎么敢、怎么敢说跟了自己才是自甘堕落？
“所以你就是为了网上说的那种只会指手画脚的阿猫阿狗这么讥讽你跟了三年的恩客？”季锦川这话已经算得上是失了智的口不择言了。
不仅把沈悠然比作了妓，更把他自己比作了去嫖的客。
一句话贬低了两个人。
这番话跟晴天惊雷一般劈进了沈悠然的耳朵里，原以为分开那天的心就算是痛到极致了，可没想到，季锦川到底是季锦川，扎起刀子来真是让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不、是、阿、猫、阿、狗。”沈悠然将忍得发抖的拳头藏到了身后，一字一句地反驳着，不想让季锦川看出她此刻已经溃不成军。
季锦川只觉得沈悠然那张嘴太聒噪了，只会说出一些让他听不得的话！
长臂一伸，沈悠然便被他猛然扣进了怀里，不等她反应，如雷霆一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