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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如处冰窟,她默默开口:“将军,我们放了彼此吧。”
凤凌溯强忍的火气再次升起,他这般放低身份,她还要闹?
想罢,他拽着苏未晚的手腕,将其直接带出屋外。
一个用力,苏未晚摔在冰硬的雪地上,寒雪刺骨,她心知他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局了。
凤凌溯拦住着急上前的小若,不许她上前伺候。
对苏未晚冷声道:“你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凤凌溯带着怒气离开。
大雪中的庭院,苏未晚就那么跪了一夜。
清晨越发寒凉,刺骨的冷风吹在她的身上,一股温热从她的鼻间流出。
她慌乱地擦去不断流出的血,身上单薄的衣服都被染红。
凤凌溯再次来到灵犀阁,就见院中苏未晚单薄的素锦上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他快步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苏未晚语气平淡,透着股寒气:“只是流鼻血了。”
凤凌溯剑眉微簇,“在后院待了几年,你倒是越发娇弱了。偏这倔强性子却还在,连求情都不知,只要你向本将军求饶,我真能让你一直跪着?”
苏未晚听他这话,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他养成了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性子?
她仰头看着纷飞的白雪,忽然想在最后的日子里造一个美好的幻境。
“夫君,你可不可以像从前一样,再陪我九个月?”
在凤凌溯不解的注视下,她继续说着:“在这九个月内,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就这样回到从前,好吗?”
凤凌溯岁不知苏未晚为何突然服软,将浑身冰冷的她抱紧了几分,“好。”
这一刻霜雪落满头,也算作了白首。
苏未晚身心俱疲地闭上眼。
之后的日子,凤凌溯果然信守承诺,整日里待在灵犀阁,不再过问苏流莺的事。
一切宛若从前,灵犀阁又充满了生气。
然一天晚上,灵犀阁外跑来苏流莺的小厮,惊慌地大喊:“将军!莺夫人腹疼难忍,请您前去看望!”
凤凌溯立刻起身就要出门。
苏未晚拉住他:“将军,你答应过我……”
“别闹,那是你妹妹。”凤凌溯扯回被她紧攥的衣袖,头也不会地离开。
苏未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只觉苦痛。
那何止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他的另一个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