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凡扶着十字架站起来，然后握住其眉心的黑色钉子。
“算了，别拔了……”女子眼中噙着热泪。
“不行！”
鲜血侵染在了黑色钉子，奇怪的是这一次王凡没有被震飞，但是他却深深地感到绝望，因为他……拔不动这颗钉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弱小！？
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王凡跪在了女子的脚下，全身蜷缩在了一起。
在护刀山庄受尽屈辱的日子里，他都没有绝望过，这一刻，他是如此的绝望。
“凌霄，看着我的眼睛。”女子脸上露出了疼惜之色。
王凡抬头看着女子，四目相对，他从女子眼中看到了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个书生进京赶考躲雨山神庙，在他旁边有一只白狐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白狐受了伤，她被猎人射了一箭，射穿了心脏，奄奄一息。
书生生得菩萨心肠，心也是菩萨心肠，他救了白狐，包扎了伤口，给了吃的，又生了火。
山神庙暖和了起来，白狐也活了过来。
山神庙内，书生的影子是那般的高大，白狐望着竟然有些痴了。
雨停了，书生走了，这一走便是百年。
这一百年白狐努力修行，在万妖洞打坐二十年，在九幽寒潭练剑三十年，在昆仑山挨打五十年，其间得空就打听书生的消息。
她知道书生在长安城当了国师，喜欢他的姑娘很多，可是他喜欢的却一个都没有。
她还知道书生这些年看了很多的书，有俗世界的，也有修仙的。为了支付买书钱，书生闲暇时也会在蓦然街卖画。
书生画得最多的是白狐，只是买得起画的人很少，书生过的很拮据，有时还需要亲朋好友接济。
可是白狐却知道书生过得很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怎么会不开心呢！就像她一个人修炼了百年，为了去长安城见书生，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一个人修行挺好的，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努力了百年，白狐终于可以化形了。
再次看到书生，那是在长安城的小酒馆里，刚下过雨，空气是甜的。
书生已经不再读书，他开始杀人了，可白狐知道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书生，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