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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信,信中只字未提苏妤朵所做之事,为的竟是银两。
苏妤朵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为了银两连信都要家人起笔。
江呈佑看向夜七:“告诉她,想要银两就自己回来拿。”
十几日不归,一句交代没有。
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亏自己还觉得亏欠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
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苏知画收到江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苏妤朵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苏妤朵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苏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对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释:“妤朵,你向江呈佑提了和离,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闻言,苏妤朵动作一滞,疼痛袭上大脑。
这十几日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想起来,也慢慢涅灭了她眸中的光。
这时,苏知画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走进来:“夫人,吴大夫说要用药浴,但必须先缴清欠下的诊疗费。”
“胡说什么!”苏知画连忙起身低呵。
丫鬟见苏妤朵醒了,自觉说错话,慌忙住了口。
看到这一幕,苏妤朵都明白了。
她把床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四件首饰:“长姐,我有钱。”
看着那她出嫁时戴的发钗,苏知画心疼之余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江侯府七年,和离后包袱里竟只有这些。
苏知画转过头,不愿让苏妤朵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带吴大夫去客厅,我等会就来。”
若非为了苏妤朵的病,她也不会丢了苏家风骨,写信找江呈佑拿钱。
“是钱不够吗?”苏妤朵问。
苏知画背着身,许久后才艰难地点点头。
闻言,苏妤朵攥着发钗的手紧了紧,却还是出言安慰:“无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战死沙场后,姐姐一个人管理这偌大的府邸,还要照顾二老,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长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为姐姐的拖累,更何况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苏妤朵苍白的病容,苏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