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提起过她了？
刚刚紫灵抱着手认错那一瞬，他几乎以为画里的人又活了过来。
好像从前她每次做错事那样，在抱着手对他撒娇。
满腔的怒火便被这一个动作打散。
就在紫灵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帝华开口了。
“她喜欢笑，最喜欢热闹，每年人间元宵节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她嗜甜，每回遇到卖糖的小贩，总要买上一堆，吃到牙齿痛。”
紫灵静静的听着。
帝华说了很多，说这些话的时候，紫灵第一次见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可不知为何，她却越发难过。
看着画中人和姚丹珠一模一样的脸，她忍不住轻声问：“那她，去了哪里？”
帝华的声音一下顿住。
半响，他转过头来，眼底的茫然，让紫灵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可碧落黄泉，我找不到她了。”
紫灵呐呐无言。
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一无所获，除了魂飞魄散，再无其他可能。
紫灵的鼻头有些泛酸，心里难受极了。
不仅仅因为她无法跟一个逝去的人相争，还因为帝华的痛苦。
他失去所爱的痛苦。
帝华看着画像不再说话。
紫灵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因为帝华重伤痊愈，天宫举行宴会。
紫灵坐在帝华身侧，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就如昨日之事，从未发生一般。
紫灵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弦乐渺渺，觥筹交错。
宴会中途，紫灵离开大殿到廊桥处透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请天后殿下安。”
紫灵转头看着姚丹珠，有些疑惑不安。
姚丹珠对她可从没有过好脸色，今日这是？
就在紫灵警惕起来的时候，姚丹珠却动手了。
她手中突然显出锋芒，以极快的速度扯过紫灵的手，往自己身上刺去。
“天后殿下，不要啊。”
姚丹珠的声音凄惶刺耳。
紫灵急忙抽手，但还是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鲛人蓝色的血液流出来，紫灵头皮都发麻了。
她尚在懵中，抬眼却看见了帝华震怒的神情。
“我没有伤她！”紫灵焦急反驳。
但帝华根本不看她一眼，他小心的抱起姚丹珠，冷冷道：“天后失德，即刻压入浮屠塔！”
浮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