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砸在沈清身上的都是些轻便物。
这些，都是医生专门准备给沈母用来扔的。
沈清穿的厚，倒没觉得多疼，额头上的血渍也已经凝固。
可身上没事，心上却已经千疮百孔。
小时候不懂事，沈清被打得浑身是伤都哭着喊着要妈妈，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够听话才惹得妈妈不高兴。
后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强行将母亲送去精神病院，再将她送去了福利院后，她才慢慢明白——
不是她不够好，而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她。
“都是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还我清白，你还我……”
沈母打累了骂累了，便一个人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不过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她头发已经全部发白，面容枯槁，苍老不止十岁。
沈清知道当年的事让母亲的身心受到了重创，自己的存在更是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耻辱。
可她能怎么办，若她的死能换回母亲的健康，她一定在遇见陆霆川前就自杀了……
等到沈母精疲力竭哭睡过去后，沈清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病房。
护工慌忙进去收拾残局，医生则一脸沉重地拉着她去包扎伤口。
“这两年她发病的概率越来越低，本以为她再观察一阵就能出院，没想到……”
“以后镇定剂没用的时候继续联系我，她现在只有我还算亲人了。”沈清轻声说道。
尽管在法律层面上，自沈清进了福利院后，她们便没有了母女关系。
可沈家落魄，这二十年多年来，来精神病院看望沈母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尽管，沈母从来都不想看到她，除了想打人的时候。
……
走出医院，沈清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她头痛地压了压眉心，一双高跟鞋突然出现在眼帘之下。
沈清抬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张欣茹。
“连着几次见面都有别人，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张欣茹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有事？”沈清不想去猜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因为我的回来，让你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真的很抱歉。”张欣茹饱有歉意地说着，看起来诚恳又真心。
只是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