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轻声唤道。
祁纾尘看着她苍白的脸，将喉中冰冷的话压下。
他转身要走，顾娆忽然上前几步，从身后直接抱住了他。
祁纾尘身形骤然一僵：“放手。”
顾娆却仿佛没有听见，她收紧了手，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声音沙哑。
“我好冷……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祁纾尘剑眉紧促，伸手将她的手一寸寸掰开。
“顾娆，娶你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其他的，你不要妄想。”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顾娆望着雪下祁纾尘决绝的背影，眼底一派潮湿。
一夜没有休息，顾娆换了一身常服，去给婆婆敬茶。
祁纾尘没有来，她独自去到主厅。
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小怜跟在她身边，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
顾娆刚踏进主厅，却见花隐也在里面。
花隐此刻正和祁母有说有笑，见到顾娆来，作揖：“姐姐。”
祁母这时候才注意到顾娆，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副慈爱模样。
“娆娆，你别介意，花隐怀了我祁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就将她接了过来。”
话说至此，哪还有顾娆反驳的余地。
顾娆温声道：“一切凭娘做主。”
昨夜，她想了很久，这一世能与祁纾尘成婚，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
至于其他，她不奢求。
从主厅出来前，忽然身后又传来祁母的声音。
“娘听闻纾尘不曾进你的院子，若你不能有所出，也望别怪他今后纳妾。”
顾娆身形一怔，什么话也没说。
外面白雪皑皑。
冬天的冷风一下吹进了心底。
接连两日，祁纾尘上朝回来后，都没有来顾娆的院子。
这一日，是归宁之日。
顾娆披了一件长衣步行去找祁纾尘，远远却瞧见他与花隐并肩而行。
这一幕熟悉异常，曾经的八世中，顾娆都见过。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眼底的落寞却怎么也挡不住，她不明白，为何每一世祁纾尘都不喜自己？
很快祁纾尘看见了顾娆。
他低声和花隐耳语了一句，随后朝着顾娆过来。
还没等顾娆开口，他先说道：“十日后，我便要下江南了。”
顾娆愣了一下，回过神：“好，我会早做准备。”
“你不必准备，我不会带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