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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发出一点细碎又嘶哑的声音,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意。
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冷漠的沈婳,霍时洲不由得蹙眉。
但还是径直走到了沈母的遗像前,毕恭毕敬的上了根香。
而后,他转身看向沈婳:“我来接你回家。”
沈婳闻言,竟凄凉的笑了一声:“家,我还有家吗?”
霍时洲心里一沉,不由得向沈婳走了几步。
前来的喻书行见状,连忙将沈婳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脚步一顿,霍时洲还是第一次看见沈婳身边会多出其他男人。
“你是谁?”
对上霍时洲带着敌意的态度,喻书行有些不悦,还想说话,却被沈婳制止下来。
“表哥,你先守在这里,我和他出去聊聊。”
听沈婳已经开口,喻书行也没有再插手,只是多叮嘱了几句。
殡仪馆门外。
漫天银色,寒风凛冽。
沈婳消瘦的脸被冻得通红,眼泪滑过的地方更是冰凉。
霍时洲看得眉头微蹙,沉声开口:“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妈的事情我会处理。”
沈婳看着他眼底流露的神色,只觉得虚伪。
“沈家破产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毕竟,证据她都已经看过,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霍氏集团的印章只有霍时洲这个总裁能批准,除此之外,还有谁能行驶这么大的权利?
一时间,气氛寂静无比。
听着沈婳的字字质问,霍时洲一阵烦躁。
还未回答,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在霍时洲接起的那一刻,沈婳意外瞥见了上面的来电显示。
阮柔。
沈婳垂于两侧的手攥得逐渐泛白。
正等待时,她听到了霍时洲的回复:“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霍时洲放软了语气:“我先离开一下,等会儿回来处理妈的事情。”
留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
望着霍时洲离开的背影,沈婳掩去了眼底的酸涩。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其实霍时洲早已经走出了她的生活里,只是自己没有看清罢了。
车子走远后,沈婳正想会灵堂。
才刚走一步,她突然胸口一窒,莫名的心慌。
喻书行正巧走出来查看情况,就见沈婳捂着胸口,满脸苍白。
他快步走来,扶住将要倒下的沈婳,担忧地问:“怎么了?”
“表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