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几字，落在卫窈窈耳中，如雷声轰过。
妆容下她的面色透着苍白：“既然你不想委屈她，为何不再等等，等我们和离，直接迎娶她当正妻？”
孟纾丞移开视线：“雪儿心善，不想这件事影响你的名声，我答应她待过一段时间，再与你和离。”
卫窈窈扯了扯嘴角，心中一片明了。
待过段时间，就不会有人对梵雪指指点点，说她进府时不光彩。
到时府内上下都接受了梵雪，自己离开以后，孟纾丞就可以名正言顺抬她做正室。
“好。”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卫窈窈才说出这个字，“那你们二人的婚事，我定会好好操办。”
她是当家主母，府内大小事宜理应由她操办。
就当她在离开前，最后留给他的美好祝福。
可话音刚落，卫窈窈就听孟纾丞开口拒绝：“不必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掩盖住眼底的悲恸：“你是觉得我会办不好吗？”
孟纾丞对上她的目光：“雪儿想要自己操办。”
音落，一室寂静。
沉寂半晌，卫窈窈有些迟缓开口：“你们……”
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脸生的丫鬟就匆忙闯了进来：“不好了大人，我家小姐昏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闻言，孟纾丞脸色一变，未再看卫窈窈一眼，大步离开。
看着男人匆匆远去的背影，卫窈窈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绣墩上。
心脏仿佛被生生撕扯开来，痛得她近乎窒息。
……
翌日，风雪停了。
烟珑将帘子挂起来：“夫人，您要去院子走走吗？”
卫窈窈点点头，在烟珑的搀扶下起身，来到了外面。
可刚走出正阳院，就远远看到两个人走过来。
孟纾丞和梵雪二人穿着同色的服装，看起来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卫窈窈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一会，两人来到她面前，梵雪柔弱的行礼：“妹妹拜见姐姐。”
卫窈窈收敛心神，面容平静：“我不曾记得我父王还有另外的女儿。”
话音落下，她就见梵雪落寞的垂下头，往孟纾丞身边靠了靠。
孟纾丞也没拒绝。
看着二人郎情妾意，卫窈窈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满满的悲凉。
她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紧，但面上却还是一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