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日，出殡。”
凌画眼神这才有了些许波动，她站起身，不顾一切般地冲出王府，冒着小雪往城门跑去。
一列送殡的人沉默的抬着棺材从凌府的方向而来，没有丧乐，没有哭声。
凌云临抱着凌然的排位，搀扶着凌赵氏走在棺木前。
那棺木上盖了一层的白雪，荒凉而悲怆。
城楼上，凌画望着那渐近的队伍，“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爹，女儿不孝……”
因为她是皇家的媳妇，因为她是宴轻枫的王妃。
所以，到如今她连去送爹爹最后一程都不被允许！
“咳咳咳……”
凌画再受不住这种打击，喉中甜腥袭来，一口鲜血溅在身旁皑皑白雪上。
小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凌画身后，见到凌画咳血，眼中闪过不忍：“太后传旨，让您入宫，王妃还是回去吧。”
送葬的队伍远去，凌画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知道了……”
皇宫内。
太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凌画了，见她来了，连忙将她拉过坐在自己身边。
凌画通红的眼眶让太后心疼不已，她怎会不知凌家的事儿，奈何后宫之人不能插手朝廷之事。
太后怜惜地将凌画揽在怀里：“乖乖，哭吧，哭完就好了。哀家知道你心里苦，这也是嫁入皇家之人的命啊……至于你爹，哀家会尽力的，至少不会让人坏凌家的名声。”
凌画对着太后扯出一丝艰难地笑容：“多谢太后。”
嫁入皇家之人的命吗？
难道她至死都要被这身份困住吗？
离了太后宫中，一宫女引着凌画往宫外走，不想在长廊中遇上了牛宁。
牛宁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告退了。
她瞥了眼凌画，一如既往的鄙夷：“王妃倒是手段高明，凌家倒了，居然还能继续蛊惑太后。”
凌画没有回话。
“凌然死的倒巧，他这一死，你倒是逃过一劫。”
牛宁的话让凌画脸上霎时血色全无。
牛宁又接着道：“既然轻枫不愿碰你，那就去请太后为轻枫择一侧妃，也算尽了你王妃的义务。”
凌画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看着牛宁。
那眼里盛满了一片水光，有着牛宁无法理解的哀恸和悲凉。
牛宁被她这模样看得心烦意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