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厉母脸一黑：“江以宁，如果你还没忘了当年我借给你的救命钱，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话宛若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了江以宁的心脏，她的手不由攥紧。
五年前她爸因为尿毒症，需要近三十万治疗费，而这对于当时的江以宁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那时厉斯年正为公司的事烦恼，她不愿再给他压力，只能向厉母借了钱。
但她爸仅仅支撑了半年就去世了。
“钱虽还完了，恩情可没还。”厉母声音拔高。
江以宁紧握的拳头一松，眼眶泛红：“我知道。”
她抬头，尾音发颤：“还了这份恩情，我再也不欠你的。”
也和厉斯年再没有关系。
听了这话，厉母才满意地离开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江以宁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
坐在床边，她打开自己的私人微博账号，僵硬的手指开始慢慢打字。
——我是江以宁，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对于之前裴琳娜和厉斯年一事，我万分抱歉。
是我插足了他们，我与厉斯年没有任何关系，一直以来是我自作多情，把上司对下属的好错当成爱情，伤害了裴琳娜及其粉丝。
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再次向裴琳娜和厉斯年和网友们致歉。
我和厉斯年不是恋人，更不是家人。——
手指悬在发布二字上颤了颤。
这一按，葬送的便是她所有的名声，职业的前途，还有——和厉斯年的感情。
最后，江以宁还是闭着眼按下。
铺天盖地的谩骂不消片刻便从微博后台涌来，好像全世界的恶意都在这一刻集中。
手机都几乎被卡住。
将手机关机，江以宁轻轻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才过了半小时，厉斯年突然回来了。
他走到坐在窗边发呆的江以宁旁边，紧绷的脸凝重无比：“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是她自作多情，和他不是恋人，更不是家人？！
江以宁转过头，眼里压着沉沉的黑：“我以为我写的很清楚了。”
厉斯年沉默了几秒，心中好似被什么拉扯。
他松开紧握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肩头：“你没必要这么做。”
江以宁垂眸，抬臂将他的手拂去。
冰凉的触感让厉斯年心一紧。
“我们好聚好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