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若绯声音微微发颤。
“够了，你不要再狡辩了！”
厉云深冷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玥玥好心来看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顾若绯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想到失去的孩子，她捏着被子的手一点点收紧：“这也是你的骨肉，你难道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那你推玥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肚子里也怀着我的孩子？”
厉云深说着，程如玥顺势柔弱地依偎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得意的笑。
顾若绯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疼痛逐渐感到麻木。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厉云深只当顾若绯是心虚，不愿再看她，抬脚欲走，却听一道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厉云深，我们去办离婚吧。”
厉云深扭头，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只见顾若绯坐起身，扶着床沿动作僵硬的移到地上。
她直直地望向他，目光决然：“现在就去离婚。”
说着，竟颤着双腿慢慢朝他们走来。
厉云深见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烦躁：“不急这一会儿，等你出院再说。”
说完，他甚至没管程如玥，自顾离去。
被扔在原地的程如玥愣了愣，掩下对顾若绯的嫉恨快步追了上去。
病房又只剩下顾若绯一人。
她也仿佛用尽了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一直强压着的眼泪在这一刻霎时决堤。
撕心裂肺的哭声透过半掩的门，渐渐传出好远……
翌日。
顾若绯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强撑着身子离开了医院，来到民政局。
前面一对年轻情侣正在办理结婚手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顾若绯看着，恍惚回想起五年前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拉着全程板着一张脸的厉云深，开心地拍照，领了属于他们的结婚证。
如今想想，当时种下的苦果，这五年来她都尝尽了。
顾若绯自嘲一笑，摸出手机，给厉云深发了一条信息。
“我在民政局等你。”
发完，顾若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怅然。
没过多久，厉云深就来了。
看见一脸惨白的顾若绯，他眉头紧锁，正要开口。
顾若绯率先起身，朝柜台走去：“办手续吧。”
厉云深看着她略显虚浮的步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