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妈。”
电话里，程母声音含笑：“小枳啊，砚南去上海找你了，你们俩好好过这个除夕，要吃饺子知道吗？”
盛枳一顿，眼前又闪过程砚南与温嘉亲密的一幕。
她喉间涌上些许涩意，费力咽下，才佯装无事发生回道：“我知道了，您就别操心了，等我和砚南回去就去看您。”
程母忙声说好，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冬风冷凉。
盛枳像是耗光力气般，缓缓坐在了马路沿上。
半晌，她找到程砚南的微信，打打删删了很多次，最后发出一条。
“除夕快乐。”
然而发出的那一刻，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紧随其后。
盛枳狠狠怔住。
程砚南把她删了！
冷风呼啸吹过，又飘下点点雪花。
落在手机屏幕上，化成冰冷的水，流进盛枳的手心，湿润冰凉。
翌日，盛枳回航，落地北京。
从机场回家的一路上，她始终心不在焉。
终于回到家，她推开门，一抬眼便怔在原地。
意料之外，程砚南竟坐在客厅里。
一时间，盛枳有些不知所措。
“砚南，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说着，她转身就要去厨房。
程砚南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我有事和你说。”
盛枳脚步顿住，心底莫名地不安。
她回过身，只见程砚南站起身，眉眼淡漠：“初七那天我们去把婚离了。”
盛枳呼吸一滞，像是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一样。
眼前这个深爱了数年，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却无比陌生。
指甲扣进掌心，一阵刺痛。
盛枳深吸了口气：“为什么？”
程砚南的嗓音一如往常寡淡：“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这套房子留给你，算是这些年给你的补偿。”
说完，他抬步径直略过盛枳，就往外走去。
好像他回来，只是为了这一声通知。
盛枳心脏传来一阵阵刺痛，像是被撕扯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咽下喉中血腥，终还是开口喊住了他。
“砚南。”
程砚南转过身，眼底带着不耐：“还有事？”
昨晚那个女人的面容不断在脑海浮现，盛枳字字艰涩：“你要离婚，是为了她吗？”
程砚南声音冷凉：“与温嘉无关。”
听见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