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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怀疑许家通敌。你莫要再给许家添乱!”
许昭昭脚步一滞,心中一片悲凉。
许家世代护国,只因被俘半月才自尽就要被怀疑叛国,真不知是可笑还是荒唐。
许昭昭看向皇城的方向,心中悲郁无法纾解。
良久,她平复了心绪才出了太傅府。
不知何时,外面雨幕已歇。
太阳冒出了头,带来光亮。
可许昭昭站在府门外十几丈外,看着昨夜还什么都没有的将军府门庭,在一夜之间挂满了素缟。
她的目光落回到一身铠甲站在门口的许毅身上。
爹爹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许昭昭心中锥心般难受。
秋风将白幡吹起,一整日,前来许府吊唁的人屈指可数。
天色渐暗,许昭昭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若自己与爹爹还有哥哥一同出征,或许哥哥就不会被俘,也就不会死……
可自己却因为沈鹤留在了京,甚至大婚那日被他折辱,丢尽了许家的颜面!
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悔恨、悲愤和自责占据了她整颗心。
许家儿女流血不流泪,可她的眼泪却还是不争气汹涌而出。
许昭昭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执拗着最后一点点许家人的骨气。
夜幕,她看着许毅被柳馥兰搀扶进了府,才转身离去。
从不信佛的她徒步来到齐云寺,替许云韬点了盏长明灯。
她不能进去将军府,只能对着佛祖重重的磕了个头,祈求来世再与许云韬做兄妹。
许昭昭缓缓起身,长袖拂过一旁的签筒,一只签从横倒的签筒中落在了她的脚边。
只见上面血红字体刺眼:“一心勒马向前去难渡江头独木桥。”
下下签。
许昭昭紧攥着,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背影在烛火映照下不断拉长,而后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许昭昭踏入沈太傅的院子时,沈鹤刚好请安出来。
他看着许昭昭身上如同在许家时的素衣劲装,心中莫名升起丝不悦,冷冷看了她一眼径直离开。
许昭昭苦笑一声,径直踏入沈太傅的书房,然后跪了下来。
“许家女儿许昭昭,自请下堂。”
闻言,沈太傅明显一怔,却很快敛了情绪,说出的话,让人心凉。
“沈家从来,只有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