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捕捉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那一抹厌恨，也要被蒙骗过去。
牧云归将手缓缓抽出来，脸偏向一边，语气淡淡：“那还真是要多谢长姐。”
牧婵幽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启唇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
江少辞走进来，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
牧婵幽起身：“妹妹你好生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
两人擦肩而过时，牧婵幽眼含深情地望向江少辞，柔柔地喊了声。
“江少辞哥哥。”
四目相对，江少辞颔首。
这一幕落在牧云归眼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上凌迟。
她瞧得真切，江少辞在看向牧婵幽时，连眉眼都温柔了很多。
牧云归垂了眼眸，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牧婵幽离开后，江少辞站在牧云归的床榻边，嗓音淡漠：“你不该上战场，我的事与你无关。”
牧云归眼帘微颤，喉间发涩。
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怪她多管闲事？
牧云归缓缓抬眼看向江少辞，嗓音沙哑颤抖：“你……也以为我回不来了，所以同意由长姐顶替神君夫人的位置？”
闻言，江少辞目光冷漠：“那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你。”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砸得牧云归再也坚持不住。
身上的痛，心中的痛，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她的血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喜欢长姐吗？”牧云归紧攥着手，指甲都嵌入掌心中。
江少辞拧起眉：“什么？”
牧云归却没再开口。
她又何必多问？那情深意重，两情相悦的一幕比任何言语都能证明。
牧云归眼眶一红，涌上些泪意。
她迅速合上眼，侧过头去不肯让江少辞看见。
江少辞离开后，小石头端了些饭菜来。
看见牧云归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上，他不免担心：“公主，可是伤口又疼了？”
牧云归轻轻摇头：“无碍。”
小石头看着她，满是担忧：“可是你看起来很痛苦。”
牧云归微怔，心底一阵涩痛。
连旁人都看出她的痛苦，那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
她转眸看向窗外寂寥的月光，嗓音悲寂：“我决定，去向天帝请命……收回我和江少辞的姻缘。”
话音刚落，她口中突然涌出一大口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