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从她手臂、大腿流了出来。
她张着嘴呼吸急促，双眼痛苦地看着顾景莫，因为渐冻症发作，她舌头僵硬说不出话。
顾景莫往前走，侧身撞在厨房的门上，他顿时气恼的将导盲杖砸向地面。
“向晚白！你是死了吗？”
导盲杖正好砸在向晚白的头上，她紧闭着双眼，扛过一阵阵的麻痹感，终于找回了些知觉。
安静的四周，让顾景莫莫名烦躁，他黑色眼眸燃烧着怒火。
“向晚白，你是在向我表达你的不满吗？”
向晚白颤抖的手撑在碗碟碎片上，鲜血淋漓。
她强撑着身子，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缓和了许久后，才哑着嗓子说：“所以，你知道我姐的事了？”
顾景莫听见这话不由慌乱，转身要走，就听到向晚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景莫，如果我知道喜欢你，要用我亲人的命来换，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向晚白看不见他诧异的神色，缓慢拖着一身的血，一步步走过顾景莫身边。
顾景莫背脊一僵，感觉她靠近，不知为何就那么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而手上湿粘的感觉让他愣了楞，但没多想，沉声道：“我不知道。”
他以为向亦雨最多不过是受些教训，没想到她会死，如果他知道是这个结果，一定会出手。
谁知向晚白只是将他的手一点点掰开，而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手中一空，顾景莫心中莫名一紧，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
向晚白回到房间，忍着疼痛将一身血迹洗去，又将额头上的伤用厚厚的粉底盖住。
她要回去，不能吓到妈妈。
向家已经被查封，她跟方姨通了电话，要到地址后直接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内一片死寂，空荡荡的大厅只剩向母和方姨两人。
向晚白看着桌上姐姐的黑白遗像，僵硬地走上前。
向母红着眼跪在一旁，默默地烧着纸钱。
向晚白僵着身子慢慢跪下，眼泪似乎已经流干。
向母抬头看着大女儿的遗像，轻轻地说：“你姐没有丢我们向家的脸，她走的很安详，你不要多想。”
向晚白听到这话，眼眶瞬间浸红，看着桌上的向亦雨含笑的照片，一个重重地头朝着她磕下。
哑然失声：“姐，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