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之后，什么都没了……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穆如笙精疲力竭地准备摁断喧闹的铃声，但当看清来电人之后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穆小姐，你母亲又发病了，赶紧过来一趟吧！”是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
“我马上就来……”
穆如笙连脸都来不及清洗，慌忙从衣柜中翻找出最厚实的棉袄套在身上。
只有多穿点，待会儿母亲往自己身上砸东西的时候才不会太疼。
医院。
穆如笙还未靠近病房，便听到母亲骂骂咧咧的从里头传出来。
“你们别碰我，都别碰我……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去杀了那个孽种，不能让她活……”
穆如笙叹了口气，将棉袄的拉链拉到领口，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医生们看到穆如笙，连忙安抚住穆母：“你女儿已经来了，不用你出去找了……”
龇牙尖叫中的穆母一顿，将浑浊而又血红的眸子转向穆如笙，随手抄起床头的病历夹往她身上狠狠砸去！
“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生过孩子，我没有生过！”
穆如笙侧头躲开，锋利的病历夹在棉袄上划开一道口子，有些触目。
医生们不再接话，默默走到门口准备让他们母女独处。
“镇定剂对她已经没有效果，只能辛苦你了。”为首的医生在穆如笙耳侧低语，面露同情之色，“放心，我们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谢谢医生，我没事……这么多年习惯了。”穆如笙对着医生挤出一个笑脸，送他们出去后关上了病房门。
刚转身，一个茶杯猝不及防甩来，直中她的额头！
嘭！
火辣的痛感过后，茶杯落地碎裂，杂夹着几丝鲜血。
穆如笙瞬感脸上一片湿漉，但她没有伸手去擦，而是面无表情朝穆母走去，任由她继续打骂。
“妈……”二十多年来极少这样叫过，她喊得有些生涩。
“别叫我妈！住嘴！”穆母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随后将床边能扔的东西全都往穆如笙身上砸。
她的腿被束缚绳绑在床上，只有双手不停扑腾张牙舞爪。
要是再靠近一点，穆母一定会掐住她的脖子，亲手掐死她！
这一点，穆如笙毫不质疑。
因为，对穆母而言，自己的存在是耻辱，是她被玷污后的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