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天，高妍找到王娜，把香水交给王娜。
王娜尴尬的接过高妍换回来的香水，说：“高妍你没有不高兴吧？我姐姐就是那样儿，芝麻大的事儿她都认真。她不是不想给你，就是说我不该把打开包装的给你。”
“没事儿。主要是我不想让我妈知道。“高妍说
“嗯嗯，我明白。走，到我家玩一会儿，我姐也在。”王娜说
“也行。”高妍觉着时间还早，就跟着王娜进了她家大院。
王娜的姐姐王芹看到高妍来了，笑着问：“高妍，给姐姐换回来了么？”
王娜拿出香水递给她，说：“哎呀，姐，人家高妍给你换回来了。瞅你闹腾的，这算是事儿么？”
“哈哈…哈，高妍你听见了吧，王娜这嘴多厉害，从进家门我都没敢说话。行啦，你们聊吧，我收拾去了。”王芹说着接过香水转身出了屋。
高妍觉着王芹回身的瞬间笑容就没了，她一直在瞄着她手里刚接过去的那瓶香水。
高妍想起来自己看过的敌特片，心想：哎呀，她们当时包那个白面面的时候，会不会已经做上记号了啊？
如果她们在折叠那个小包时就在外层放了一根不起眼的头发丝，或者线头什么的我没瞅见，那我打开时肯定掉了。
她回忆自己当时展开那一小包的情形——轻轻的一折一折翻开，把小纸包展平，看到了白面面后唯恐一抖落就没了，她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注意折纸的外层有没有头发丝、或者线头掉之类的记号呢？
高妍想，王芹出去肯定要检查有没有那个装白面面的纸包了。她会不会发现我已经看见里面藏的东西呢？
高妍想，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也没检查一下地下有没有掉头发或者线头什么的……
哎呀，万一王芹一会儿进来，再问我看到什么了，我可怎么办？高妍不想让王芹发现自己偷看了她的秘密。
高妍越想越紧张，电影里好多人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灭口，王芹不会……杀我吧？
高妍忽然感觉王芹刚才的笑不是什么好笑，电影里要杀人的大坏蛋都是先狂笑，再下手。她又想，王芹让自己跟王娜在这里聊天，不会是她用的缓兵之计吧……
高妍慌忙站起身，王娜问：“怎么了，你就要走？”
高妍想，这句话就像电影里《铁道卫士》里面的台词啊。当时的场景是公安人员为了稳住特务，等待时机抓特务，就是这么说的。
高妍不敢多想下去了，说：“我饿了，想赶紧回家吃饭了。”
王娜觉着是不是高妍把香水换给姐姐不高兴了？赶紧挽留道：“对了，我姐从机场还带回饼干了，特别好吃，我去拿。”
高妍更加确认王娜跟她姐王芹是一伙的了，否则她干嘛上赶着留自己呢？高妍紧张到了极点。
高妍她强笑着说：“别，别你别拿去了，我走了！”说着拿起自己的书包就往院外跑。
跑出好远见王娜她们姐妹没有追出来，心才踏实下来。
二
王芹端着水果进来，问王娜：“高妍呢？”
“回家了。”王娜说“嘿！刚进门就走了？”王芹说“我也说那，她还慌慌张张跑出去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事儿了。”王娜说“哦——这个高妍是不是她妈有点精神不正常那人？我总是对不上号。”王芹问
“是啊，您说您也是，我拿错了，就错着呗，还换什么啊。就是想换也跟我说一声，让我找高妍换不就得啦，你还兴师动众的亲自去，让她妈知道又是事儿。”王娜说姐姐。
“嗨，我也是一时着急没多想，而且我找高妍时她妈在家，感觉挺亲切的，没有外面人说的那么神叨。”王芹说
“对，她妈平时真没什么，就是跟他爸较劲儿。所以，也没有心思关心高妍。”王娜说
“也是挺可怜的孩子，平时让她到咱家来跟你一起也是伴儿。”王芹把水果给妹妹王娜放下就走了。
三
王芹没有找高妍再提什么，这让高妍心里踏实了很多。
自从跟王芹为香水有了往来，王芹特别关心高妍。王娜的准姐夫每次给从香港带礼物总会是双份的，给高妍一份。这让高妍跟王芹的关系更近了。
高妍想一定是王芹没有发现她翻动了那个小包。
她常常见到王芹又好奇又紧张。
这天高妍来找王娜，王芹听到高妍在屋外喊妹妹王娜，就出来招呼：“高妍，进来坐。王娜去八店买东西去了，你进来等一会儿她吧。”
高妍说：“姐，今天您怎么没上班啊？”
“我今天不舒服。”王芹说“那您没到医院看看么？”高妍边进屋边关心的问。
“都是那点儿事儿，也没什么好看的。”王芹笑着说
“对了，现在王娜不在，我才方便问你。高妍你是不是奇怪我着急找你要换香水？”王芹看着高妍
高妍没有思想准备，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王芹笑着说：“其实香水瓶并没有开封，就是外包装打开过，对吧？”
高妍平静下来说：“姐，我还真没有注意。王娜给我后我怕我妈看到就没仔细看过。我就是喜欢小瓶子，如果您不够用，我把那一瓶也拿回来，您用完把空香水瓶送给我就行。”
“哎呀，高妍，我就知道你会多想。实话跟你实说吧，我有偏头痛的毛病，每个月要倒霉前就头痛，我香港朋友特意从香港给我带了药，这药是违禁品，不能随便往咱们这边带，发现了就没收。可是北京没有医院能开出来，所以他就把药面儿藏在外包装里了。”王芹说着就用手按自己的太阳穴。
高妍心突突的跳，但是她不动声色的说：“是么？我还真以为是因为包装盒那。可是，您这病能治好么？”
“嗨，严重起来就只能用那个了，一点点就解决问题。总之特难受的时候先舒服了最重要。”王芹苦笑着说
高妍问：“姐，您还是到医院彻底检查检查吧。”
“嗯，这事儿你别跟王娜说，她是急脾气，心里存不住事儿。我看你懂事，又稳重才没把你当外人，真把你当我亲妹妹一样对待，所以才愿意跟你唠叨唠叨。”王芹认真的说
高妍点点头，内心热乎乎的，她想王芹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否则她也不会不打自招。看来过去还是自己多想误会她了。
王芹笑着说：“高妍，姐姐求你点事情，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姐，您说，只要我能帮忙的就行。”高妍说。她想王芹那么真心对自己好，又给自己那么多稀罕的小礼物，自己也没有什么回报的，如果能给姐姐帮忙也算是回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