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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与杨氏的恩怨在这京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却有人拿着杨家的事来问她,显然是不怀好意。
虞弗顺着话着音望过去,立时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含笑道:“郭良媛身居宫中,却耳目通达,对外间事都能了如指掌,我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看郭良媛眉宇间难掩得意,想来将要嫁入杨氏的必然是郭良媛或是郭氏一族的仇敌了,否则有谁会为了与杨氏这样的人家结亲而高兴呢,也不怕将来被人背后捅刀子吗。”
郭良媛面上得色尽收,冷笑道:“杨氏乃当今士族之首,门第高贵,是多少人家想攀都攀不上,虞良娣却为何口出恶言,污蔑杨氏。”
虞弗佯作疑惑,“郭良媛如此推崇维护杨氏,莫非与杨氏攀上亲的,便是郭氏令妹?”
郭良媛面上有些难堪,只觉虞弗言辞间对郭氏多有轻蔑,冷着脸道:“非我郭氏,而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女,邓家五姑娘,算起来她当唤我一声表姐。”提及皇后与邓氏,她又有了底气,重新得意起来,挑衅地瞥了虞弗一眼。
虞弗了然颔首,微笑道:“只是我从前竟不知郭氏与邓氏竟是姻亲,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却对杨氏与邓氏联姻之事不予置评。
郭良媛愈发觉得虞弗在讽刺她,正欲回击却被人打断了,只听对方道:“不过是邓氏旁支罢了,虞良娣从前高高在上,哪里能认得这些细枝末节。”一句话,讥讽了两个人。
虞弗云淡风轻地笑笑,佯作不知地问道:“不知这位是?”令对方难堪得瞬时便涨红了脸,却还是强撑着镇定道:“妾承徽许氏。”
虞弗面上恍悟,只道:“原来是许承徽。”却并不搭她先前的话。
其余人见此,无不会心一笑,尤其是郭良媛,更是对许承徽轻蔑鄙夷不已。
这景象,让虞弗瞬间便联想到了朝堂上,士族们为了自家利益而彼此攻讦内讧的情形,只觉可笑又可悲。
很快,太子妃杨氏便出来了,众人忙起身行礼请安。
太子妃含笑命人免礼,赐座,一面命宫人重新换了热茶,一面又向着众人道:“昨儿刚下了雪,今儿天气这样冷,难为你们一大早就赶过来,快多喝两杯热茶暖暖身子,可别受了寒。”
众人俱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