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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半晌,顾双仪才疲倦地苦笑:“我突然觉得我们曾经的婚姻,很荒唐。”
得知真相,她并不生气,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
祁承淮抬眸望着那双微红的眼睛,沉闷的心划过丝复杂。
“你后悔吗?”顾双仪淡淡问。
祁承淮怔了瞬,似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可第一次对她无言以对。
没有得到答案,顾双仪也没有追问。
她吐出口浊气,转身进了医院:“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祁承淮心一顿,望着那背影的眼神迷惘了几秒,想跟上去的念头被生根般的双腿止住。
恍惚间,他觉得医院变成了民政局,穿着防护服渐行渐远的医生变成了穿着白裙的女孩。
祁承淮紧攥着拳,默默压下胸口的空荡感。
几天后,随着疫情的加重,全国各地的医疗队陆陆续续赶来。
第一批到达云阳县的桐城医院医疗队开始撤离。
主任将撤离名单交给祁承淮,让他清点完人数后就准备离开。
祁承淮扫了眼名单,当看见“方蘅”的名字代替了“顾双仪”,他紧蹙起眉:“顾双仪不回去?”
主任叹声:“我劝过她几次,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
闻言,祁承淮绷紧了脸,拿着名单就朝药室走去。
弥漫着苦涩气息的药室,顾双仪正全神贯注地配药。
祁承淮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刺进她的耳内:“为什么不走?”
顾双仪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药:“方蘅身体不好,不如换个还能帮上忙的人留下。”
“她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需要你让出自己的位置?”祁承淮目露愠色。
顾双仪沉默,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见她不说话,祁承淮更为烦躁。
许久,顾双仪才重新拿起药:“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她看开一切的态度让祁承淮瞬时泄了气。
他拳头松了松,拿起一味中药放进她的腰包中。
祁承淮转身离开时听身后顾双仪道:“如果能回到以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
他心不觉一紧,却还是没说什么地走了。
顾双仪拿出腰包里的中药,是当归。
她鼻头一酸,仰起头逼回模糊视线的泪水。
祁承淮换了衣服后带着包括方蘅在内的医疗队上了大巴车。
他望着医院门口,目光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