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看向一旁的江雅，触及她身下刺目的红，她开口道：“先送人去医院吧。”
看着还要跟上来的郗城，郗夕拽住了他：“阿城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郗城眼里闪过抹不愿，可看着郗夕苍白的面色，只能顺从的站在原地。
去往医院的路上，除了江雅的痛哼，车里一片寂静无声。
等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只面色沉重地告诉他们，江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病房里沉寂了良久，郗夕看着医生离开，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傅程枫和江雅身上，脚底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
耳边响着江雅垂沉闷压抑着的哭声，好像所有的痛苦都只在她一个人身上。
郗夕直直的看着傅程枫，极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
她看见江雅伸手拉住了傅程枫，她嘶哑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程枫，你留下来好不好，你知道我爸妈都不在了，没有人照顾我，你别把我孤零零的丢在医院，我害怕……”
她的声音在颤抖，柔柔弱弱的语气让郗夕都觉得她实在可怜。
郗夕看见傅程枫脸上闪过一丝动容，紧接着，江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放心，等我身体好了，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瞧瞧，多懂事又惹人心疼的女人啊，郗夕自愧不如。
她看向傅程枫，最后等到了他的一声应允。
那一刻，郗夕才觉得，她在这里，着实多余。
“叮叮叮——”傅程枫的电话响起，将郗夕的思绪打断。
她回过神，傅程枫已经走出去接电话了，病房里就剩自己和江雅。
“小芮，还记得这家医院吗？三年前你就躺在这里！”
江雅的语气再平常不过，可郗夕却听的身子一僵，面若白纸。
“也难怪程枫他不喜欢你，谁让你脏呢？你被别的男人玷污过，他每天跟你睡在一起估计都会觉得恶心吧？”
江雅一字一句，句句如刀，她盈盈笑颜像是淬了毒，让郗夕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她连碰都不敢碰的回忆，如今却被这样毫无预兆地挑开，那一刻，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慌张，窘迫与无助。
那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这样的，为什么当时没有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