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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不适合出战。
这一番话听起来情深意重,倒真像是为了救她,可掩藏在光鲜表面下的肮脏目的,不过是换一种方式送她去死。
宫菱剧烈咳嗽了一阵,语带嘶哑:“母后对我,谈何不忍?”
“你说什么?”竹翎拧眉。
“母后,你若真对我有半分不忍,为何在没有确认那块玉佩的来源时,就将伤疾未愈的我关进断魂牢?”
“母后若真对女儿不忍,为何在女儿重伤归来后半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为何对我视而不见?”
宫菱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母后,您早早就将君主之位许给了长姐,突然提起父君选定我之事,我想,恐是要我代替长姐上战场,对吗?”
竹翎双眼微眯:“你父君选定你是事实,这是你的责任,是你的使命,你用不着在此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宫菱倏地轻笑低喃,但那双水眸里满是哀伤痛苦,“三千岁,我与长姐一同落入水中,只凭长姐一句‘余光中瞥见妹妹靠近’,你就让我在圣灵殿跪了十天。”
“五千岁,我大病一场,恳求母后来看望我一眼,但我等了三天,只等来婢女的一句,女君在忙。而后来我才知道,母后在忙的事,是与长姐用膳。”
“长姐每一千岁的生日,母后您都会举办宴会,而我不仅没有自己的宴会,更是不能参加长姐的生日宴。”
宫菱说着,眼泪流淌落下,在地面上砸碎:“母后可知,我在月寒宫的每夜都会想起您和长姐在一起的画面,我是多么希望您也能用那样的目光看看我……我也是您的女儿啊!”
“母后为何对我如此残忍?难道我是母后的仇人?看着我痛苦,看着我孤寂,母后能感受到凌迟敌人的快感吗?”
“够了!”竹翎喝声打断了宫菱。
她怒上心头,一手指着宫菱,另一只手却在广袖中轻颤:“你害死你父君,我如何不恨你?!”
宫菱握着铁栏慢慢站起身:“我没有害死父君。”
竹翎顿住,瞳孔微微放大:“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你一出生你父君就死了,不是你克的还会是谁!”
“您明知道生而为神,父君命由天定,不是由我。”宫菱死死咬住嘴唇,“母后,您到底要怪我到什么时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