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是昨日在论剑大会上的一幕幕。
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一道温和的声音出现在茗烟的身后：“就算要来月老殿许姻缘，你不该等等我吗？”
茗烟闻声望去，就见沉衍步步走来。
风声止于此。
茗烟抬头望着满天红绸，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你可以看看这姻缘树上千万根红绸，没有一根是我的。”
沉衍没有依言看向姻缘树，只是收敛了笑容：“何意？”
茗烟瞳色一暗：“抱歉，我不想与你结缘。”
话已至此，沉衍无法强求。
这次结缘也本就是玄清门的几位长辈所托，既然无缘，他总不会强求。
看着茗烟眼底那抹伤感，沉衍突然出声问：“你可是有心仪之人？”
茗烟神情凝固，久久没有回应。
沉衍自然猜的明白。
在来天宗门之前，他就从玄清门几位道长口中听到些茗烟与司夜仙尊的传闻。
他和茗烟同受门派重托，境遇也算相同，不禁提醒：“你出身仙门，那样违背伦常的事情乃是大忌，只会引来劫难。”
茗烟转头看向他，双眸犹如望不见底的深海。
“我无悔。”
深夜。
乌云盖月，空中逐渐下起倾盆大雨。
一道闪电，顷刻间照亮了整个无心殿。
茗烟推开大门，看着端坐在首位上的司夜，声音沙哑：“师尊，我来讨回我的红绸。”
她浑身被大雨淋了个透，异常狼狈。
司夜眉间微蹙，抬手将一股暖热的气息灌入她了体内。
直至茗烟身上的衣物尽数干洁，他才开口：“烟儿，成为天宗门的掌门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茗烟只觉心口一阵阵刺痛。
司夜口口声声说什么为她好，却从未问过她意愿。
“师尊，你可知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的是什么？”
这答案，两人心知肚明。
一时间，司夜也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只说：“天色不早，你回去吧。”
茗烟固执地走上前，伸手抱住了司夜：“师尊，我只愿与你在一起。”
四周突然一寂，安静得只能听得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她本以为司夜会如百年前那般对她冷漠相待。
然而他的手掌却温柔地落在她的头顶，如同儿时那般抚揉。
“莫要执念于这些，待你通过掌门试炼，就可获得想要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