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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女佣齐齐鞠躬。“钟先生。”
别墅外面是一座大花园。钟御轩快步走着。管家站在车前面色很是为难。“先生,黎小姐说,她想坐电车。”
“去追。”钟御轩阴郁的叹了口气。
这个月黎檀已经迟到了五次了,若是再迟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黎檀到教室时班上人已到齐。她稍坐下拿了书本便自觉到外面罚站。
可身后莫名的传来稀稀疏疏的笑声跟议论声。黎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谈笑声戛然而止。
大概是在嘲笑她迟到!黎檀没有多想。
“黎檀。”安桥远远跑上来,把顾晚凉的中山装递给她。“你来葵水了!上衫都染上了。”还好裙子是黑色的,倒是不太明显。
怎么可能?!她才来完好不好!
黎檀还是有一丝慌张。她扭着身子想看,可奈何看不到。这时,教室里哄笑着。明摆着有人想整她。
“不对……我没有。”黎檀径自走向角落里林夕月的座位。“有意思吗?”林夕月整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夕月冷笑。她安然坐在座位上。“你自己不知羞耻,到我这里闹什么闹?”
许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倒无人想要上前劝架。
“你要是敢作敢当的话,我就原谅你了。你要点脸好吗?”黎檀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眼前的女人没有一点悔意。林夕月拉了拉黎檀,示意她忍住。黎檀自然不从。
这事虽小,但放纵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不要脸?你有家教吗?哦……忘了,你爹娘早就死了!被人包养的你……哪儿来的家?”林夕月不甘示弱,她笑嘻嘻的看着黎檀。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语气平缓的似在撒娇。
能把死生之事说得轻巧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黎檀气的无话可说。众人又是一片喧哗。似乎又找到茶余饭后的笑柄。
“不是的……那是黎檀的叔叔。”安桥立刻解释。
“无关的人滚开!”坐在后排的顾晚凉狠狠剜了一眼林夕月。
围观的学生听到顾晚凉发怒安静了下来。圣约翰大学向来如此,公理是用来粉饰装点门面的,只有身后的钱财势力才是说话的资本。
……
钟御轩整理完今天的文件,看了看腕上的瑞士银表。“四点了。你还不走?”他的语气很清冷。
办公室的玻璃桌前摆着一排名贵的红酒。一个长着狐狸眼的男人,身着白色衬衫,随意躺在沙发上。他的手中攥着红酒杯。其中的红酒如同鲜血。“今晚,你不答应去,我就不走。真是,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柳遇洲就跟没听见催促般,软磨硬泡着。
“……”
“你不会真口味变了吧?喜欢干干瘦瘦的学生?”
“赶紧滚。”
“我就不……”
突然电话响了,钟御轩接过。这是内线,是秘书打来的。他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悦。
“我这里还有一个会,走不开,你帮我去趟学校,怎么样?”钟御轩一反常态,含着笑问着。
柳遇洲背脊一阵恶寒。“大哥,你别这样……”柳遇洲吞了下口水,不安的把杯中的红酒饮尽。“黎檀又犯错了吧?我可不去。太丢人了!你都不知道上次我是怎么被她国文老师批的……她的试卷惨不忍睹……以前我在军校好歹也是优等生……”
钟御轩走到桌前,亲自倒了杯红酒递给他。“你觉得我有时间?”
“哥,我手上还有事……先走了。”柳遇洲没敢接酒杯,他尴尬的笑了笑,拔腿就走。若是钟御轩让他去截军火卖命他定无二话,可丢人的事他打死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