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打女人的男人是败类，这位先生你对我的看法有疑义吗？”
左煜一步向前正欲动怒，庄清菀忽然一把搂住了陆之凡的脖子，她将脸深埋在他怀里，切切地哀求他说：
“带我走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待在这里。”
她无助地哀求着，像是怕到极点，左煜的心狠狠一颤，竟然就此松开了手。
陆之凡冷冷地看了一眼左煜后便抱着她走出了咖啡厅。
“左煜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赵心沅泪眼盈盈地牵住了左煜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左煜勉强收回了看向外面的目光，低头将她搂进了怀里。
“没事了，别怕。”
余光所及墙角处的一滩鲜红，红得像是火一般灼痛了他的眼。
陆之凡带庄清菀到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她的额角因为冲击力度太大，撞在柱角上磕破了一层皮。
一想起那个场景，陆之凡的心不觉颤了颤，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怎么这么能忍，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还能忍住一声不吭。
“还记恨赵心沅呢？”
陆之凡状似随意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庄清菀浑身一僵，过了半天才放松下来。
“你不知道的…”
她盯着不知名的远处喃喃出声，耳边似乎隐隐传来尖利的耻笑和哭泣，仔细听去又似乎没有。
“是不是我去留学后她们又怎么欺负你了？”
陆之凡神情严峻，庄清菀摇摇头，眼底却有水汽浮了上来，她赶忙转过身不想被陆之凡看到。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庄清菀飞快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于是又期期艾艾地向他解释说：
“额…我的意思是我还有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说什么傻话？”
陆之凡笑了起来，却也没再坚持要送她了，庄清菀看着他清秀白净的脸，只觉得内心涌起一片悲凉。
回到左煜的房子时天已经擦黑了，左煜还是没有回来，她草草吃了点东西，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到半夜的时候她忽然惊醒了，她拧亮了床头灯，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外头一轮明月高悬，洒进来一片银白的光。
庄清菀浑身脱力地靠在床头，伸手抹去一头的冷汗。
今夜这样的梦她许久都没有做过了，大概是白天看见那个人的缘故吧。
梦里的赵心沅全然不似今天看见的这么柔弱，她满脸狰狞地拿出一张流产手术同意书，讥笑着拍在了她的脸上。
“庄清菀，像你这种妈不要爹又残废的，就替我承认是你去堕胎了吧，现在老师在查，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我的前途，啧啧…那可不是你这样的垃圾能体会的。”
几个按住她的女生指甲极为锋利，几乎都要掐进她的肉里，她挣脱不开，只能忍痛被她们按在地上。
“你要是乖乖听话呢，我就不为难你，你要是不听话呢，看见没有，那边几个人可是很愿意陪你好好‘玩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