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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允许进入的房间。
多年没见的母亲闭着眼睛,安详的躺在床上。
好像她们不曾冷眼相对,不曾争执。
曾经慈眉目善的母亲,会笑着摸她的头说:“乖婉婉,不哭,娘等会给你蒸枣糕。”
但终究,一切只是幻影。
秦母是服毒而死的,毒从何处来,寺中无人知晓。
秦婉婉蹲跪在床榻边,轻颤着握住母亲冰凉的手。
好似只要这般握着,母亲的手就能暖过来。
“娘,婉婉想吃枣糕了。”
她哽着声,泪水无声淌落。
幼时每次伤心难过,母亲总是给她蒸枣糕,说吃了甜甜的枣糕就不会掉苦涩的眼泪了。
秦婉婉忘了自己已有多少年没吃过母亲亲手蒸的枣糕,但儿时的味道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这时,妙安寺的僧人走了过来,手中端着枣糕。
“这是女施主生前准备好的枣糕,说给等会掉眼泪的姑娘。”
秦婉婉听闻,眼泪更为滂沱。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苍白脸颊淌下,落在她与母亲相握的手中。
“娘,婉婉知错了,婉婉真的知错了……”
曾经的她,不顾母亲反对执意嫁给简行之。
“你父亲死于锦衣卫之手,你还要嫁那简家小子?!”
“我要嫁的是阿之这个人,而不是他锦衣卫的身份。”
年轻气盛的秦婉婉,一次次和母亲争执,坐上了花轿入简府。
可这些年,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是飞蛾扑火,一场空。
房间的窗户中透进呼啸的风,天色变暗,要下大雨了。
秦婉婉孤零零的站在寺庙内,神色悲戚。
她想起僧人曾说,秦母清晨时分与简行之见过面。
母亲所服之毒,是他给的吗?
秦婉婉决心找简行之问清楚,母亲最后同他说了什么。
亦或者,他又对母亲说过什么。
秦婉婉着手准备母亲的后事,差人送了信件给简行之。
可直至秦母遗躯入棺,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人大抵愤怒到了极点,就会产生疲乏无力之感。
亦如此刻的秦婉婉,一身孝衣端坐在正厅,直愣愣的望着府门。
她在等简行之回来,也在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看着一室的冷清,秦婉婉不由得自嘲。
从前简行之满心满眼都是她,她从未有过任何质疑和彷徨。
意气风发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