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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蒙面人还在纳闷,为什么机括会掉下去,固然他做这个机括的时候没有做太多测试,可是机括为什么会掉下去呢?或许两人的重量太重,机括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这才止不住的往下坠,可若是刘肃这次死不了,那下一次,死的便是他。
蒙面人命四周往水底射了很多箭,水底里连个泡都没能冒上来,正当此时,小将军带了百邪派一干人等杀到,崖上好一阵热闹。
辛浴冻得发紫,刘肃帮她脱光了衣服,解下自己的罩衫将她裹住,又生起一堆火来,一边帮她四肢按摩着,一边用火烘烤着她,她静静任他折腾着,心想:这样一来,当真就是他的人了,靠在刘肃旁边,心中在想“方才我说心里一点也没有他,甚至很讨厌他,他会当真吗?”实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踌躇半日,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我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一双手握住他的手,刘肃身子一颤,侧身看着她,她手上冰冰凉凉,这倒也难怪,方才才从水里面湿答答的捞起来,此刻身上虽裹着他的外衫,依然冻得她脸色发青。
刘肃方才一门心思都系在她性命之上,哪里想过她刚才说了什么,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他自然知道她刚才那些话有多伤人,可更知道当时她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自己跳下来,火光照在她的脸上,称得她俏脸生辉,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芳香钻进自己脑中,而她此刻还故意往自己身边靠,他听见对方心脏的跳动,随着火光的跳跃一点点的加速起来。
此刻辛浴扭过脸来,对着他看着,想看看他脸上的究竟,他生气没有,到底有没有为那句话伤心,可而她口鼻间呼吸的气泽,也一点点喷在他脸上,他再也抑制不住,张臂抱她入怀中,她此刻也顺势过来,倚在他怀里,大眼睛水汪汪的静静看着他。
刘肃低头看着她的脸,这会儿不知道是叫火烤的,还是羞的,面色通红,轻轻低下头去,封住了她的唇,此刻觉得,天地间恍若无物,她微微闭着眼,抬起头,两手顺势抱住他的腰,此刻,他觉得再多要一些也不过份。
两人这时一个是郎有情,妾有意,他是君王,是无上之主,这股帝王之气给他平添了不少味道,更因草原的风沙,将他吹的棱角分明,那个少年时便陪伴的大哥似乎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眯起眼细看着眼前这人,这人离自己近在咫尺之间,那么温热,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把他调教的很好,至少对付这个独居了一年的女人是足够了,她此刻被他撩的像一只刚被放出来的小兽,想找寻一个出口。
她盯着他赤着的上身,当了皇帝这么多年,却把自己保养的极好,腹部还有坚实有力的肌肉,于是她又伸出食指,慢慢的、玩味的在他身上勾勒着线条,耐心将他的身体变的腾热。
他的亲吻简单而又缠绵,刚好足够剥去人欲望与虚伪的外衣,渐渐她失去防抗,此刻他的脑子应是无比的清醒,她却迷糊的连眼睛都闭上了,可叫的却是他的表字“峻逸”,不是“大哥”也不是“其他人”,他体内最后那丝压抑的激情都被点燃了,她一遍遍用软糯娇人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他亦欣喜的回应着。
本来对于得到心儿这件事,他就没有太高的期望,能得到她,本就足够让人欣喜,可这一次,他甚至前所未有的满意。
其后她弯着身子,窝在他怀里,这样靠在他怀里,觉得无比有安全感,她用手轻轻在他手心画着,说道:“峻逸,你对我真好,可如果你以后也这样对别人,我会很不高兴。”
刘肃高兴的搂住她:“我自得了你,就好像得了世间最好的宝物,哪有心思去管别人,你不能这样想我。”
辛浴高兴的回过头,攀上他的肩头:“你是大男人,不能说话不算话。”火光下她的脸都是春意,她在笑,眼神中多是温柔与深情,她此番是在瞧着自己,刘肃心想,便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刘肃此刻在想:若果知道心儿早已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等这么久呢,不过既然等了这么久也等到了我要的,我心里多该知足了,幸好我们两人不是死在了崖下,而是这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我此刻以后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我有着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辛浴此刻也在想着她的心事,她一直踌躇着自己之前的身份,若是应了他,是不是要跟后宫三千佳丽抢一个男人,那他会不会过了一段时间像对许美人一样对她呢?她拿不准,可是她又管不住自己一颗心,她的那颗心早就飞到他那里去了。
刘肃紧紧揽住她,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说道:“我从出去每一日都在想你,每日每日想的都只有你,你不能疑我对你的真心,之前.之前是因你伤了我这一颗真心,我才会这样的,此刻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还要那别人做什么呢。”
辛浴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把脸对着他,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那模样极尽挑逗,轻声说道:“此刻君心如我心。”
刘肃听了这话,心中大喜,知道她已然放下心中的芥蒂,一颗真心托付与君,说道:“此生我必不负你。”
辛浴道:“峻逸,我从小见我爹娘倾心于彼此,就很羡慕他们,为人君王,却能得一佳偶,是多难得的一件事,可此刻我也有了,我当真很欢喜。”说着说着眼泪珠子一串串落下来,叫刘肃好生心疼。刘肃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怀中人,这小小洞中何时成了神仙眷所,叫人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过了良久,崖顶传来一声响哨,刘肃道:“看来夷奴已经把崖顶那些搞干净了,你再躺一会儿,我出去一下。”说着套了一件内衫,走出洞口,亦用响哨回应着崖顶,崖顶得了令,又安静下来了,待刘肃回来后,辛浴好奇问道:“夷奴什么时候来的?”
刘肃穿好衣衫,坐在洞口望着外面,口中说道:“大战之前我就知道朝中有奸细,可我没想到是他,但你应该也知道是谁了吧。这才命密使去逍遥国请你母亲帮忙,娘派了夷奴过来,说这孩子脑子最好使,功夫也好,留在我身边有用,我这一世,最关键的时候都是咱娘帮我最多。”
他这话原也没说错,当年他被李昭仪追杀,是辛浴的娘救了他,把他藏在众王子之中掩人耳目,这才叫他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后来他归国复太子位,也借助了不少百邪派跟逍遥国的势力,到他登上帝位,女君又上表愿归附于上国,让他在朝堂中的地位稳固不少,他脸微微侧过来,深情看着她:“二弟的这个儿子当真是争气,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必然这么有本事。”
辛浴听到这话,脸上腾然一红,一则是因他说到母亲时,以前都叫母亲,现在叫咱娘,好像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些,二则是因他说到他们的孩子,她又觉得关系更近了些,可想到刚入宫时候太医说的话,心中有些不快,又不得不说,她摸了摸衣服已经烘干了,穿上后用簪子将头发盘至顶上,走上前去,靠在他身边,说道:“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下。”说着又沉默了一会儿,可现想既然是太医诊的病,说不定他也知道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刘肃看着她的神情,大略也猜到几分,她刚来皇宫的时候只剩了半条命,一直是他守在侧,他又怎会不知道她身体如何呢,现下很是后悔提到了孩子,好不容易让她心中的芥蒂少些,平白无故又多了层芥蒂,他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太医说你身子不好,以后不好生养,可又没说一定没有机会,我虽然很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却不是因为要个孩子才跟你在一起。你只管放宽心,我已经有后啦,这个重担不需要你挑下来,若你以后想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我多努力就是啦。”
刘肃这番话本来是要宽慰她,谁知说到最后话锋一转,倒叫她笑了起来拍打着他说:“要你老不休,还讲这不要脸皮的话哄我。”
此刻却是外间冷,里有暖,洞中如春色渐晚来到一样,此刻春风拂境,情意浓浓。
等了许久也不见水面有动静坐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似乎有异样的响动,一个女子喘息着说道:“大哥,你不要逼我,我,我。”
男子说道:“我最疼最爱就是你啦,可是若是你家中非要逼你,可叫我怎么办才好?”
女子说道:“我已经与宸王说过了,她说定会帮我的,只是你却叫我做这做事,我如何能答应你呢?”
男子接着说道:“事成以后我们便长长久久可以在一起,你难道不想吗?”
听声音其后搂抱成一团,做的都是些让人面红耳赤之事,辛浴红着脸看着刘肃,心想这两人幸好晚些才来,不然被听到的就是他两了,刘肃本也浓情蜜意的看着她,可一听到那男子的声音,顿时脸一沉,嘘声示意她不要讲话。
那一男一女的声音极是熟悉,女子是齐聘婷,而男子嘛,想来是那位如意郎君,只是不知道两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究竟是在哪里私会的呢,那处竟与此处相同,看来也不必死等上面的人来施救,若是能找到通往他们私会之处,也是一条出去的路径,待过了两人的热情劲,那边又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话,听动静该是离开了,两人才起身寻找。刚才这声音来的蹊跷,似是旁边,可更像是头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