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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吃饭了。
“……哼哼哼……嘻嘻嘻……哈哈哈……”最终我发现自己竟然笑了起来。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直不起腰来。
母亲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想到了喵大人,她此刻正蜷伏在哪家院子的墙头上,悠闲地荡着尾巴吧……
就在几个月以前,有一次母亲执意要为我梳头。我还感到有些难为情。但母亲岁数大了,变得有些任性。我也只好由着她。母亲踮着脚,还是够不到我的头顶。我要坐下来,母亲偏要我站着,自己却拿一只小板凳踩上去,帮我梳头。母亲说,这是生活的乐趣。
生活的乐趣,是什么呢?
我不懂。
我死了。
父亲身上系着白色的大围裙,将热腾腾的菜一盘盘的端上桌。掺拌酱油的鸡蛋羹如同一片富饶的沃土,其间点缀的青椒丝就像春天里绽开的生命。糖醋鱼的全身泛着点点金银渗透的光辉,背脊上盖着一层浓浓的褐红色汤汁。一片片厚厚的煎培根,焦黄中润泽着一抹嫩红。金黄的菠萝片被一圈圈的酸奶环抱着,上面码放着重重叠叠的草莓,看上去,就像一个水果筑就的城堡。
母亲正蹲在地上,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父亲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裙,一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儿子回来了,今晚我想喝点啤酒。”
全家的人都说小时候的我最可爱。
可惜我不这样认为。
这一晚,我吃了好多好多。培根呀,鱼呀,鸡蛋羹呀,还有菠萝和草莓。它们都装在我的肚子里。仅仅只是装着,却不会消化。热腾腾的饭菜在肚子里渐渐冷却。待一会上厕所,一定会原番原样的排泄出来吧。
完全不同了。
完全不同了……
和父母呆在一起的这两天,父母根本不去提及那些在我看来十分重要的话题。比如,我的尸体已经火化了,那我现在的身体是从哪来的?比如,为什么我会变成七岁时的模样?再比如,我是怎样在公园里遇见父亲的,又是怎样变出钱物,却对自己这具冷冰冰的身躯无可奈何,变不出一点体温。
事实上,父母似乎是在刻意地回避着这些话题。有时候即使我主动说起,父母也赶紧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