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不堪，她纤细的手腕青筋突起，一步步艰难走着。
忽地，有人伸出脚，将她绊倒。
鸢时没有防备，摔在地上，下巴嗑到一块石头，一颗牙齿跌了出来。
半天站不起来，满嘴是血，疼得眼泪汹涌，却连痛哭也做不到。
蜷缩着，发出一声呜咽。
众人指指点点。
“她的嗓子怎么了。”
“据说是烧坏了，可怜。”
“唉，一个公主，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鸢时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强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临近傍晚，她蹲在湖边，拿着木槌，奋力敲打着。
这些衣物又重又大，布料也粗糙，必须用上大力气，才能洗干净。
才没几天，她的手便磨破了。
鸢时看着，却不在意，等长出茧，就好了。
她要活下去。
她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风眠。
宫里的苦役，只要到了二十七岁，就可以得到出宫的机会。
如果表现好点，还能够被提前释放。
忽然，“砰！”一声巨响。
水桶被人踹倒，刚洗干净的衣服掉出，水流了一地。
鸢时抬起头，一个宫女抱着手臂，冷笑着。
“哟，哑巴，洗衣服呢？”
是以前在公主殿伺候的翠儿，早上绊倒她的，也是她。
翠儿身边的另一个宫女，灵儿一脸为难，拉了拉她的袖子，“算了吧，好歹主仆一场。”
翠儿满不在乎道，“公主？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她就是一个下贱的奴婢，怕什么？”
说着，狠狠瞪了灵儿一眼，“你要是再劝，我连你一块打！”
灵儿一咬牙，忽地张开双臂，挡在鸢时面前，闭上眼睛。
疼痛却迟迟不来，她睁眼，却看见一道消瘦的脊背，直直挡在自己面前。
灵儿一呆，蓦地湿了眼眶。
“公主……”
“啪！”
鸢时硬生生接下翠儿的一耳光，正好打在苏幻蕊之前打过的位置。
脸庞破皮，迅速红肿起来。
“公主，公主你让开！”
灵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拉着鸢时的衣服。
鸢时轻轻摇了摇头，眼眸温柔。灵儿读懂了她想说的。
公主……要保护他们。
“你不能这样对公主！”灵儿扑上去，抓住翠儿。
翠儿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她，毫不留情地抬起脚，对着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