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有如千斤重。
明檀踉跄着后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般，说不出话。
很久很久，她才逼出一句：“不可能……”
江绪怎么会瞒着她，他明知自己有多想找到亲人！
秦刹瞧着她的脆弱，心中不忍。
却还是继续说：“你与我们不同，我们无家可归，而你是高门嫡女。若告知你身世，你定不会再为主子所用，所以主子才将一切瞒下。”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了。
这一瞬，明檀只觉得天塌一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背后断断续续的疼。
可她只是望着天上的残月，在地上孤坐了整整一夜。
这之后，明檀回到凤仪殿养伤，许是心中积压了太多事，她什么也吃不下。
几日下来，伤口结痂时，明檀的身子也消瘦了一半，脸色苍白。
这日，京城中久违的晴朗。
她接到了江绪的传诏。
殿中。
明檀跪在地上，看着龙椅上的江绪，不觉出神。
“明檀，你可听清了？”
不见人回应，江绪皱眉厉声问道。
明檀回过神，忙垂下头：“是。”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
就在出殿的那刻，明檀脚步微顿，转回头看向江绪：“主子，我的身世可有眉目了？”
江绪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回：“没有。”
明檀下意识收紧了手，却只是说：“我知道了。”
而后，她默默走了出去。
天上的太阳依旧炽烈，可明檀却觉得冷。
当夜，京兆府府尹私宅内一片死寂。
牌匾砸在地上，碎裂两半，熊熊大火燃烧着，吞噬了宅院。
明檀看着，手中剑上的血缓缓滴落，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低下头，她看着自己手上溅上的红，心中一阵翻涌。
她从未说过，她怕血，也怕死。
可为了江绪，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成了一个杀手，成为他手中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曾经过往十二年，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她开始有些怀疑了。
但只是片刻，明檀便停了思绪，将剑扔进了火海，转身离去。
翌日。
明檀清来到议事殿复命。
等了很久，江绪才携着秋霜落出现。
瞧见明檀，他眼神闪了闪，轻声哄着秋霜落去休息，然后才走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