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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根被折断的铅笔,戳在地面。
铁栅栏一样的大门生满了绣,在风中嘎吱嘎吱作响,就像苟延残喘行将就木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步行而来的阿龙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一片疮痍,双眉紧蹙一脸狐疑。
“这里鸟都不来拉屎,你叫我住在这里?”
“呱!”
好吧,阿龙无奈的摇摇头。
只要他们住进去了,就有人了,也有鸟拉屎了。
毕业后找工作,始终未果。只能以写些网文或者其他文章维持生活,日常开销拮据到爆表。
如今打伤了包租婆,唯一的落脚点也没有了,能有片瓦遮身,也算幸运。自己还有什么权利挑三拣四的。
口袋里连十块钱都不剩,不住在这里,难道真的要和天桥下的流浪汉争地盘么。
起码也是大学毕业啊,假若流落到和流浪汉争地盘的境地,阿龙实在放不下姿态。
起码这里地方宽敞,没有其他人,就算住下来,也不会被人发现。
起码可以隐藏自己内心的羞耻感。
长出一口气,阿龙穿过早已报废但还挂在墙上的铁栅栏门,走了进去。
“扑棱……”
乌鸦振翅而起,在空中打了个盘旋,几个起落,降落在一处不远的小平房前。
应该就是那里了。
阿龙整理一下背包的肩带,朝乌鸦降落的地方走过去。
走的近了,阿龙发现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格局都一样,似乎是原来工厂的单身宿舍。或者,是给上夜班的工人,休息的地方。
房间的门窗早就换成了塑钢的,因此才没有被风雨侵蚀。透过满是污渍的玻璃,可以看到房间里有桌椅板凳和床铺等基本的家具。
走到尽头,是一个水房,隔壁就是卫生间。
旋转水龙头,一股污浊的黄色液体流淌出来,有水!阿龙笑了。
阿龙找了一间距离水房最近的房间,开始打扫。
被尘封已久的房子打扫起来可不容易,足足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才把房间打扫完毕,算是可以勉强能住人了。
乌鸦习惯性的站在窗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梳理自己的羽毛。
在阳光下,它黑色的羽毛,折射出七彩光芒。
阿龙打了一杯干净的水,一边喝着一边欣赏乌鸦做羽毛清洁体操。
“喂,给你取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