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还好，她不要担心。
莫暖走进书店，见到的却是一个面带焦虑的中年女人。
或许世上真有血缘相通，见到她的第一眼，莫暖就确认了。
是她。
她的母亲。
两人相对坐着，莫暖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句：“你好”。
女人不断找着话说。
“你……你过的还好吗？”
“应该还不错吧，你是个漫画家，有房有车的，听说老公还是个医生，应该赚的很多吧。”
五岁以后，莫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
只有在外婆零星的言语中，知道她又再婚了，又生了孩子。
莫暖偶尔会想，她还记不记得她的第一个孩子呢？
会不会在下雪的日子，她也担心过那孩子穿得暖不暖？
外婆去世后，莫暖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可如今见到了，她面色疲惫憔悴，却完全没有要关心那个被她抛弃的孩子的意思。
她不像个寻亲的妈妈。
莫暖垂下眼，轻轻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儿子，不，你弟弟得了肝癌。”女人抓住莫暖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她絮絮叨叨，惶恐着急。
“他才十五岁啊，你救救他吧。”
“我实在借不到钱了，我只要十万，你肯定有的吧！”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这就是家人，可以为了救另一个人的命想尽办法。
可是……
莫暖眼神黯淡，轻轻说：“我离婚了，而且，我也得了癌症。”
女人愣住，然后丢开她的手，面色扭曲起来。
“我是你妈，我生了你，找你借十万，你居然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莫暖攥紧衣袖。
“我真的没什么钱……”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莫暖懵了，耳朵都是嗡嗡的响声。
“还癌症，你怎么不说你快死了！”
女人又指着莫暖骂了很久，直到被一个电话叫走。
莫暖呆呆坐了很久，才站起身离开，她没有坐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眼泪就糊了满脸，喉咙却发不出声。
哭得像五岁那年被抛弃的小孩。
“滴！滴！”
背后突然响起车喇叭声，莫暖愣愣转头，随即慌张抹去眼泪。
陆琛从车窗探出头，诧异皱眉：“你在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