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染再说不出什么询问之话。
“无事了，你掌管天地司法，不要累了自己……”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切断了传音。
凤清染攥着传音镜的指尖泛白。
都说雷神铁面无私，最讲公道。
可他为何不愿查当初的真相？
眼泪混杂着雨水不知不觉爬满了凤清染整张脸。
夜幕降临。
冷风呼啸。
凤清染躺在殿内的软塌上，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千年前在上古洪荒之地，她身受重伤虽保住了性命却已是强弩之末。
雷神殿的神力浓郁，她就快扛不住了。
昏沉之极，她的神识不小心入了夜游神所布置的梦境。
梦里，她看到凌渊黑发如墨，一身雷云长袍背对着自己站立。
她正准备走过去，却看一个女子抱住了他。
心密密匝匝的疼，忽然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凤清染的脸，她惊醒过来就见凌渊满脸冷意地看着自己。
“凤清染！”
“殿下，你回来了。”
凤清染忙起身准备伺候他歇息，然而下一秒却被男人一道神力掀开。
“我说过你不配碰本殿！”
凤清染心神被波及，强忍着没有展现出来。
一千年了。
她已经习惯了凌渊的冷言冷语，只是他很少对自己动用神力。
唯一的一次，是因为他书房画像上的仙子寻璃陨落。
这一次是为何？
凌渊在她失神之极，再次开口：“明日你搬出雷神殿。”
凤清染回过神，愣在原地：“为什么？”
“小璃没死。”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天雷直直地击向凤清染。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凌渊，男人眼中的欣喜挡不住，他也从不会说谎。
“殿下，人界有言，夫妻与共，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搬走。”
凤清染看着他冰冷的一张脸，又道：“寻璃没有陨落是幸事，我会让人给她安排宫殿居住。”
凌渊没想到一向听从自己的凤清染会这般果断拒绝。
他薄唇微勾，嘲讽一笑。
“既如此，那便断了这姻缘。”
凤清染怔在原地，脑中更是一阵蚀骨的刺痛袭来。
凌渊看着她苍白的脸，“你别忘了，我欠小璃。”
话落，他转身离开了雷神殿。
外面狂风四起，凤清染一张脸没有半分血色，她忍着喉中涩意，喃喃出声。
“那你就没有欠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