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咽了咽口水，眼睛反复在面前两人间转动。
她肯定是在地府，或者，是她疯了。
“我？”
女人指了指自己，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人，莫不是真是个傻子。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呗。”
女人眯了眯眼，连笑的弧度都与姜婳不差分毫。
姜婳盯着她许久才冷静下来，她仔细去瞧，还是能看出她与自己的细微差别。
“娇娇别说了，我好饿。”
男人见没人理她不由发起了牢骚，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
“你，你喊她什么？”
姜婳听到“娇娇”两字一下怔住，她不确信的看向杜离，
“沈、娇、娇？”
这下三人间再没人开口，屋子里瞬间变得寂静。
“你认识我？”
沈娇娇猛的凑近姜婳，两张脸凑近，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又丝毫不同。
姜婳被她看的有些生怯，缩了缩身子。
“我，算是吧。”
她该怎么说出长清宫的事，算起来，她还是沈娇娇的“替身”。
“祝清？”
沈娇娇皱紧了眉，表情并不好看。
她见姜婳瞬间绷紧了身子，再看她那张脸便猜的八九不离十。
“嗤，那老男人还真恶心。”
她啧啧两声，抬起了姜婳的脸。
越看，表情越厌恶。
姜婳见她想歪了，立马甩开了她的手，连连解释到，
“祝清没做什么，他喜欢你，从始至终。”
许是她声音太低，没叫沈娇娇听清。
许久，面前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姜婳抬起头，才发现沈娇娇僵着身子，眼里的怀念浓的化不开。
“你？”
她开口，吓了沈娇娇一跳。
“啊？”
沈娇娇喊了声，这才回过了神。
她猛的站直身子，一把攥住了杜离的手腕，喃喃说道，
“小傻子，咱们去吃饭了，去吃饭……”
她表情慌乱，甚至来不及收起神色。
姜婳想起祝清临死对沈娇娇那番表白，心中生出不忍。
她皱皱眉，终是喊住了她。
“祝清死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带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
“你胡说！”
沈娇娇气呼呼跑回来，眼角却泛着红。
“他那么坏的人，怎么可能活不长！”
“他说过他会活到两百岁，你肯定是在骗我！”
说到最后声音颤的坚持不住，沈娇娇干脆倚在了一旁的门框上，费力支撑着。
“我……”
姜婳没想过沈娇娇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安慰。
既然她那样舍不得，当初又为什么要走呢？
“我没有骗你……”
她喃喃说，不知为何替祝清心疼起来。
他至死都在怀念的人，竟连他的死都不知道。
那他的爱，是不是也不知道。
“祝清只喜欢过一个人。”
话音刚落，沈娇娇突然支撑不住，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眼角那滴泪，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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