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祁衍之看着她，喉头微微有些发紧。
不过短短三日未曾见面，眼前的女人就消瘦得不成人形，仿若随时都会被风刮走。
见虞馨一直未曾言语，祁衍之朝前走了两步，又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往后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虞馨低下头，轻轻点头。
“谢谢。”
她的声音很平静，祁衍之却莫名心一紧。
他上前握住虞馨的手，嗓音柔和了几分：“我带你回去。”
他话音刚落，虞馨下意识道：“不了。”
祁衍之不解看着她。
“我想一个人静静。”虞馨重复道，将被祁衍之攥住的手抽离出来。
说罢，她转身下了石阶，一步步离开南诏山。
祁衍之看着虞馨的背影渐渐消失，咽回了想说的话。
不知为何，莫名有抹不安之绪萦绕心头……
安心寺。
虞馨再次来了母亲赵氏静心修养的地方。
不管如何，母亲已是她最后的亲人。
推开门的一瞬，赵氏一脸欣喜地看着虞馨。
“昭儿，母亲正想着你，你便来了。”
闻言，虞馨眼神悲哀。
她一字一顿轻声说道：“娘，我是虞馨，不是虞昭。”
赵氏脸色一变：“昭儿，你要听话，莫要再提那个死人了。”
虞馨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所有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攥紧手，哑声道：“三年前死去的人是虞昭，不是虞馨。”
“我不是虞昭，我是虞府二小姐虞馨。”
一字一句，她说得艰难而又费力，却也异常清晰。
只是话音刚落，赵氏就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朝她砸去！
“闭嘴！不要再说了！”
虞馨身形一侧，砚台还是砸中她的额头，瞬间鲜血肆，流淌到了脸上。
“该死的人明明是虞馨！我的昭儿不该死！”赵氏面容扭曲，直接对着虞馨单薄的身躯拳打脚踢。
“咳咳……”虞馨咳着咳着，又吐出了乌血。
她没有躲闪，只是奋力紧紧抱住自己。
亦如小时候，被祖母紧紧抱在怀中，就能忘记疼痛。
僧侍听到动静奔了过来，拉开了疯癫的赵氏，又带着浑噩的虞馨出去处理伤口。
云游回来的方丈看着虞馨嘴角的乌血渍，眉眼瞬间凝重。
“姑娘已中七星海棠之毒，为何头上还戴着海棠花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