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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正坐在床边,正拿着湿毛巾擦着脸上干涸的血迹。
宋词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问道:“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司沉将毛巾往身旁的水盆里一丢,淡淡道:“无碍,都是别人的。”
宋词放下心来,却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
沉默间,想到如今两人已经是夫妻,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在。
司沉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直直的盯着宋词开口问道:“我父亲亡故之时,你和司家的恩情,就已烟消云散,为什么还要救我?”
宋词,对你来说,司家到底是什么,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司沉唇角绷直,幽深的黑眸就这么看着宋词,等着她的回答。
宋词靠在床头,眉头轻蹙着,有些心慌意乱。
此时此刻,司沉的瞳孔里,完完整整倒映出她的影子。
她垂下了眼,声音很轻,也很清晰:“你是他的继承人,也是唯一能给卞城安定的人。”
司沉脸上顿时爬上了寒霜,连身上的气势都变得冰冷起来。
他忽然站起了身,椅子在他身后发出‘刺啦’的一声。
宋词耳边传来他冰冷到极致的声音:“的确,你这条命是司家的。从今以后,生是司家的人,死时司家的鬼。”
说完,司沉转身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房里恢复了寂静,宋词这才抬头,看着那扇门,放在被子上的手默默攥紧。
宋词的伤养了半个月。
这么多年来,受伤的这几日,倒是她最轻松的时间。
伤好得差不多,她就到前院处理事务。
一路上,天空突然飘起了雪。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冬天来了。
之前司大帅的副官见到她,一脸难色:“宋小姐,少帅上任以来,就不理政务,书桌上的电报都堆成山了。”
宋词心中一顿:“他人呢?”
那副官顿了顿,只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宋词没再说什么,先去处理堆积的政务,她倒也不觉得累,只是胸口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忍一下,也就过去了。
等宋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的时间了。
她看了看面前薄薄的一叠政务,喊来小厮道:“去问问,少帅现在在哪里,请他回来一趟。”
剩下文件都需要大帅印信,她无权处理。
小厮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