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真望着她，眼睛亮亮的：“宋儿，我今日十分高兴，只比娶你那日少一点点的高兴。”
凌宋儿听着他的醉话，又看着他侵略性的眼神，耳尖又红了。
“好了，快进来喝杯茶解酒。”她拉住赫尔真的手。
但下一刻，反而被他挽住了腰身：“今日有月，娘子也该浮一大白。”
他说着，将凌宋儿带出了寝殿。
屋顶上。
凌宋儿和赫尔真并排坐着。
今日正是十五，草原上的月亮通透无比。
风吹拂着凌宋儿的发丝。
凌宋儿喝一口酒，抬眸斜了赫尔真一眼。
“你如今汉话说的越发好了。”
“该多谢娘子，日日教导。”赫尔真勾唇一笑。
凌宋儿一掌打在他手臂上：“好的不学，怎越发无耻。”
说完，她脸颊微红。
赫尔真拉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凉风凛冽，身后温热的体温却驱散了寒凉。
凌宋儿怔怔看着天边的圆月，想起了远在上京的母亲和弟弟。
离家五年，遥遥万里。
不知母亲身体可还康健，弟弟可有成家。
她不由喃喃：“明明是一样的月亮，不知为何草原和上京的看起来竟差别如此之大。”
赫尔真闻言，眼神一暗。
他喝了一口酒，看着天际的明月，不知思绪飘向何处。
半夜，寝宫榻上。
凌宋儿已然熟睡，赫尔真却睁开了眼。
他看着怀中人的睡颜，眼中情绪复杂。
片刻后，他起身穿上衣袍，走出寝宫。
这动静惊醒了为凌宋儿守夜的采薇。
思索片刻，她悄悄跟上。
东集殿。
赫尔真推门走进。
他的神色冷峻。
里面的人都低头右手抱胸行礼：“可汗。”
大将华契上前道：“可汗，草原各部既已统一，下一步便该挥军南下。”
望着行军图上的上京二字，赫尔真沉默不语。
华契神情有些着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真，你难道忘了你的仇恨了？！”
赫尔真闭了闭眼：“我没忘。”
“那我的王现在不肯发兵，难道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姜国公主！”华契大声道。
赫尔真眼神一厉：“华契，闭嘴！”
华契不甘愿的闭上嘴。
“还有何事？”赫尔真淡淡问。
采薇闭气蹲在墙角，听到最后一句。
“可汗，姜国来使已尽数灭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