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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鸾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断裂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
楚稷闻声从屋内走出，看见顾鸾，他眉心一皱：“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有些不耐，顾鸾本能地想要跪下认错。
可只一瞬，那要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咽回去。
她看着楚稷身后徐徐走来的女子，没有动作。
而秋洛瑶看见顾鸾，也是一愣，随即搂住了楚稷的手臂：“阿稷，她是谁？”
“一个下人而已。”
楚稷回答着，而后冷眼看向顾鸾：“还不退下！”
迎着他眉间的冷厉，顾鸾喉间泛苦。
她陪在楚稷身边十二载，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顾鸾想着，心中涌起股执拗，她抬眼直直望向秋络瑶。
打量着，她才发现其实两人的样貌还是有差别的。
或者说，秋络瑶更像是昨日大婚铜镜中的自己。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慢慢串连成线。
心底的那个念头不可置信，却让顾鸾不得不信。
甚至包括楚稷曾说过的那些话都一一成为佐证。
“确实很像。”
“你这张脸很美。”
……
一句一句，顾鸾心神一片震荡。
她狼狈地收回视线，看向楚稷：“你说的许我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其实都是许她的，是吗？”
楚稷沉默不语。
“你既这般喜欢她，为何要我来替她？”顾鸾压着心内悲苦继续问。
“阿瑶喜欢自由，我也许诺会给她自由。”
楚稷的言语中氤氲着浓厚的情意，那般重。
可落在顾鸾耳中，却如重石砸在心上。
他要成全秋洛瑶的自由，便用她的自由来换吗？
数不清的酸楚刹那间涌上眼眶，顾鸾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紧掐着掌心，硬将热意压下：“主子可是忘了，你也曾答应给我自由。”
她提醒着。
闻言，楚稷眉心紧蹙，像是厌烦至极：“若没有我，你能活到今日，谈何自由？”
听着这些，顾鸾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没想过，原来在楚稷心里，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该的报恩！
攥起的指尖发凉，顾鸾紧抿着唇，哑声再问：“主子对我，当真只有这些吗？”
可楚稷早已没了耐心：“还不滚下去，自己去刑司领三十梃杖责罚！”
顾鸾心一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