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前给了自己一份离婚协议。
“过完这十天吧，我有强迫症。”她紧了紧戒指，语气低沉。
她想这话落在顾维安耳中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她故意拖延。
顾维安明显的皱了皱眉，刚要说话。
这时，他手机铃声响起。
接通后，那面轻柔的女声响起，声音不大，可在安静的休息室内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嗯，我现在就过去。”
顾维安的回答温柔至极。
白栀看着挂断电话的男人，眨了眨酸涩的眼：“是因为她么？”
“与你无关。”
顾维安扔下这么句冰冷的话，快步而去。
夕阳掩映着碧蓝的天，橙黄一片。
她忍不住想，顾维安离婚是因为不爱她，还是因为别人？
思来想去，她觉得两样都有，只能苦笑一下，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去顾家。
顾宅。
白栀才进门，就听顾父问：“你不是一趟班机，廷烨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白栀瞳眸一暗，想到休息室看到的那一幕，干笑解释：“他临时有点事，晚一点来。”
然而，饭都吃完了，顾维安还没回来。
顾父和顾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母睨了白栀一眼：“明明飞的是同一个航班，每次过节都凑不到一块儿，这哪像夫妻。”
白栀没有回话，喉间的苦涩越发浓郁。
三年以来各种节日都是这样过，但这次却让她更觉痛苦。
又过了一个小时，顾维安才回来，但也就是小坐片刻，把带回来的伴手礼交给父母后就和白栀离开了。
回到家，顾维安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空气中一丝淡淡的香水味，让白栀的眸色黯淡无光。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顺手将衣服放进洗衣机。
顾维安坐了下来，抬眼看她：“财产分割的事你不用担心，离公司近的那套公寓分给你，你住着上下班也方便。”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上下班方便？
白栀觉得他这贴心更像是一把利刃在她心口上划了一道口子。
她扫了一眼这才装修完不久的新房，哑声问：“这房子是你在年初的时候突然买的，那个时候你就想和我离婚了吗？”
顾维安眯了眯那双浸满寒霜的眸子，冷冷地吐出个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