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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想我?”把我当做阮舒去想。
可回答她的却是陆景盛均匀的呼吸声。
阮舒垂眸沉叹了口气,心里落寞又庆幸。
落寞的是没能听见他的答案。
而庆幸的也如此,至少不会听见让她失望的字眼。
次日。
阮舒醒来时,身边一如往常空荡。
她望着窗外阴雨绵绵的天,心绪惆怅。
忽然,几滴血猝不及防地滴在淡蓝色被子上。
阮舒慌忙捂住口鼻下床冲进浴室,再摊开手时,掌心已是一片鲜红。
她手一颤,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
可就在抬起头后,阮舒目光一怔。
镜中的自己脖颈处多了几块红色瘀斑,衬的她脸色更加苍白。
医生说随着病情的加重,瘀斑可能会遍布她的全身。
一种被死亡笼罩的恐惧感像大手攥住阮舒的心。
她急切地翻出遮瑕粉,一点点把瘀斑盖住。
等收拾好一切,阮舒突然就红了眼。
她以后都要这样,才能欺骗自己和别人她很健康吗?
良久,阮舒才平复心情下了楼,落地窗旁的婚纱已经不见了。
她窝在沙发上,给陆景盛打去了电话。
几声嘟后,手机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怎么了?”
阮舒轻轻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闻言,对面沉默了几秒后才回答:“嗯,不要再站在外面等,今天冷。”
这些再平常不过的话就像颗糖在阮舒心中融化,抚平了身体里所有的病痛。
陆景盛上一次在家吃晚饭还是夏天。
挂了电话,阮舒不由自主弯着唇角,似是已经忘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
傍晚,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阮舒做了大桌子的菜等待着下班的陆景盛,就像他真正的妻子期待着。
但夜渐深,菜彻底凉了,那个说要回来吃晚饭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阮舒看着始终没有响过的手机,心一点点下沉。
她想给陆景盛打电话,可他说过自己每天只有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机会……
阮舒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直到天明,陆景盛才回来。
对于昨天的食言,他没有解释,反而突然质问:“你怀孕了?”
阮舒起身的动作一僵,被那带着警意的语气刺的胸口一钝:“没有。”
闻言,陆景盛皱起了眉。
看着他越过自己坐到沙发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