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自己被放出来的原因。
她换了衣服，来到凤鸣殿。
站在门口，凤九看到了殿内的东华和姚丹珠。
再见姚丹珠，凤九本以为自己会生气，或者委屈不甘。
可不知为何，看着姚丹珠那张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脸，她只有一种没由来的心痛。
她攥紧了袖子，不禁问自己。
——如果她是那画上的女子，魂飞魄散之后，是否会愿意找一个替身来陪着东华？
凤九想，她是愿意的。
她看着东华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那一日他悲痛的眼神又浮现眼前，心口像压着块石头般难受。
东华已经太痛苦了，在失去那个女子的漫长岁月里，总要有什么支撑着他走下去。
一点安慰，一丝怀念，只要能换他开心半刻也是值得的。
……
狐族领地，满山的桃花纷纷扬扬。
凤九跟着东华入座，
狐君近万岁了，依旧俊美非凡，而新娘作为第九任狐后也甜美可人。
狐族喜欢享乐，歌舞，酒水，都是一等一的好。
凤九爱热闹的天性在这种氛围下，不自觉显露。
喝了几杯果子酒后，便有些得意忘形，对着下面的舞娘，大声拍手叫好。
东华看着这样的凤九，一时又失神。
怎会如此之像？
东华艰难移开视线，心里复杂无比。
狐族的热闹，到了月半才散。
凤九早醉了，她满脸通红，左脚拌右脚的站起来，一下向下跌倒。
东华一手搂住她，皱起眉。
凤九抬头对他傻乎乎笑着，那笑容和记忆中的笑脸如此之像，东华猛地放开了她，大步往前走。
凤九也不在意，脚步虚浮的跟着他的影子，嘴里不自觉的哼着一曲调子。
听见这曲子，东华一下顿住脚步。
凤九没防备的直直撞在他背上。
“你干嘛呀？”凤九嘟哝。
东华缓缓转身，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愕和骇然。
那些性格上的相似，可以说是那夜凤九听了自己的话，有意为之。
可这首人间的小调，醉酒后的反应，又如何解释？
他的脸上蔓延出一种复杂得几乎扭曲的神色，忽喜忽悲，难以置信。
东华猛然扯过凤九的手，动作竟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他眼底涌动着疯狂的偏执，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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